因为之前的延误,这一日两人并未成行,察觉到空气中荒地蛏独有的气味愈加稀薄,雨轻亲有些担心隐行其后的食人猫群会趁机发难,却也无法。她借之前拾到的固体燃油生了篝火,细心地将已清洁过的陶瓷匕刃灼烧消毒,比至仍旧昏迷着的姬蓝霖上臂处,却迟迟下不了手。
雨轻亲觉得,若这少女是世上最璀璨的瑰宝,那她绝对是世间最拙劣粗鲁的雕刻师,轻叹一声,趁心神被那雪色肌肤所荧惑之前,她终于延下刀去。
一块块玻璃碎屑被刀尖挑起,跌至地上,且响起清脆的轻鸣,待刀尖染尽鲜血,雨轻亲额间也被汗水染透之时,清理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她小心翼翼地触了触少女伤处,确定再没有残留后,这才抹去汗水,长出了口气。没有止痛药,没有麻醉剂,就这样弄定是极痛的,可即便如此,对方竟也没半分醒转的迹象。雨轻亲怔了怔,些许庆幸之余,也感到懊悔——之前那一下,定是太重了。
接下来就是处理伤口,可眼下并没有自愈泡沫之类的药品,换在日前雨轻亲定会为此苦恼,可经过昨夜后,情况却又有不同——雨轻亲明白,不管缘由,这少女的唾液便是最好的愈伤药。
取唾液并没想象中的困难,只用将少女摆成侧躺模样,晶亮的水痕便自然而然地会沿嘴角流下来,乍一看也别有一番可爱的意味。雨轻亲伸出食指蘸上一些,接着小心翼翼地涂至少女伤处,没多久便妥了——这唾液在她自己身上似乎尤为有效,只不过数分钟,伤口便彻底恢复了往日的白皙娇嫩,连一丝痕迹都看不出。
伤虽好了,雨轻亲却没停下,她魔怔一般不断拭着少女嘴角的口水,且涂抹至少女伤处,直到触至那轻轻抿着的嘴角,她的动作才猝然停止。
这抹粉嫩樱唇,触感自是极好的,虽然一望便知其娇柔温软,但真的触上时却又有更奇妙的感受。雨轻亲的心由此轻跳一拍,接着却陡然嫉妒起来,但没多久,这些心思又全数消散了,只留下一个想法,一个于传统星标族女性来说,大胆逾矩的想法。
她有些迷惑,注视着那抹轻轻点点的唇缝,终究还是忍不住诱惑,将食指沿唇缝滑了下去。
微微探入水润樱唇之间,雨轻亲本想用力些,以感受得更多,但又怕将这水一般的少女弄伤了,只好撤下些力气,可又微微不甘。可下一刻,她就没在意这些了——只因这少女的下一个动作,令她整个人瞬间呆在那里。
她的手指被这少女……轻轻含了进去。
在从集装箱外透入,温暖的金色阳光的辉映下,姬蓝霖阖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无意识地,专注地吮吸着雨轻亲的纤指;不知不觉间,雨轻亲早已红霞满面,呆呆地让这少女一下一下地吮着,只是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左手捂住发烫的脸颊。
少女那里面的感觉,自是极紧致,滑腻,又极温暖的,唇与舌不讲理地绕上来,且纠缠不休,湿漉漉的温软瞬间裹住了雨轻亲的整根手指,这张樱桃小口中似乎有种魔力,它不仅攫住了雨轻亲的手指,锲而不舍地往深处牵引,还攫住了雨轻亲的心神……
脸越发烫了,心跳得都快得不像自己的,甚至连小腹那处,不知为何也羞耻得湿润起来……雨轻亲意识恍惚了,她只注视着少女那抹娇嫩红唇,一动一动地吸吮,吞没她的手指……
“醒来……快醒来……”心底残余的理智提醒着她,但雨轻亲认为这样也好,她只静静感受着,那一点点,一丝丝的酥麻快意自心尖汇聚,进而流遍全身,这种舒服感令她的小腹都燥热起来,暖流渐渐汇聚至下腹,从而分泌出更多的湿热与润滑。
雨轻亲有些诧异,在她的认知中,手指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但恍惚间她又认为,或许真如第一眼见到时所想——这少女并不是单纯的凰合种,而是来自宇宙深处,偶然漂泊至人间的妖女——吸人精魄,摄人神魂的妖女。
渐渐的,姬蓝霖唇舌间更加卖力了,而击打雨轻亲的潮水也越加汹涌,未尝人事的她手足无措,哪还有余力思考?只呆呆地瞧着少女无意识吮着的动作,下意识地并起大腿相互摩挲起来……
倏忽间,狂乱的欲念澎湃而起,雨轻亲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极度紧张中又夹着毁灭一切的迫不及待与欲念,她什么都不想顾了,什么传统,什么操守,她只想……只想……
心里满是如何对这少女百般施为的暴虐念头,但还不待她有所行动,一股无法抗拒的波潮便袭遍她全身。雨轻亲脑袋一阵眩晕,她感觉身体都快飘起来了,紧接着一股难以抑制的酥麻感自她腿间放射开来,渐渐发散至全身……
自那日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发生了变化,姬蓝霖不再对雨轻亲呼来喝去,相反变得很是畏惧,连走路都与她保持一定距离。反观雨轻亲,她也陷入了某种苦恼之中,不愿不想也不肯和姬蓝霖交流。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尴尬的气氛,但路还是要走的,只因剩下的补给越发少了,一直隐行其后的食人猫群也不安分起来。
怎么不去吃那些尸体得了?非要追着活人不放?姬蓝霖暗自腹诽着,她将SG9的保险打开,持在手中,她不敢走后面,怕被食人猫偷袭,却也不敢走前方,因为雨轻亲在她看来也很是危险,无法,她只能沿着谷壁行进,与雨轻亲相对而行。
这一处峡谷地处荒蛮偏僻的无人区,别说地图,连名字都没有,因此连在峡谷附近住了好一段时间的雨轻亲也只知道往北走峡谷地势会变得平坦。可姬蓝霖早忘了幼时学过的辨别方位的技巧,更别说在这种自转公转方向可能有异的异星了,因此纵使心底百般不愿,她还是得跟着雨轻亲行动。
两人一路行了半天,一边补充水分和饮食,一边注意身后蒿伶草中的动静,不一会便看到了希望——原本耸立在峡谷两侧,笔直高挺的谷壁渐渐没那么陡峭了,谷底的通路也变得开阔通坦,唯一的问题是,一道直贯谷底的裂隙出现在她们面前,这道裂隙里面黑乎乎的深不见底,最窄处都有8米多宽。
雨轻亲将匕首收入腰间,往回走了一段距离,稍微活动腰腿,一个冲刺助跑就轻松跃了过去,稳稳落在对面茂密的蒿伶草丛中。
“等下!”这种距离,以姬蓝霖的体质自然是跳不过的,见对方正要走远,她连忙开口,雨轻亲闻言迟疑了一会,竟真的又跳了回来。
“什么事。”
“这……这个……”姬蓝霖吞吞吐吐的,似乎不大好开口,半晌她才打开背包,取出一半食物和饮水。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但是……这些你还是拿着吧。”
雨轻亲也不客气,她悉数接了,且尽数扔往对面的蒿伶草丛中。“你跳不过去”,她自顾自地陈述着,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不是,我跳得过去的,只是……”被瞧不起,姬蓝霖并不情愿,她瞅了眼身前宽大的裂隙,最终还是心虚地反驳。
两人面对面站着,雨轻亲直直盯着姬蓝霖,而姬蓝霖却不自在地低下头去,她靴尖来回划拉着地面,一副不自在的模样。
身后不远处的蒿伶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声响愈发刺耳了,雨轻亲终于打破了沉默。
“我就要走了,把你留在这里,留在这里等死,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只用一句话……”雨轻亲表情平静,可天知道,在她心底澎湃杂乱的思绪如何汹涌。
“不需要,我跳不过去是我自己没用,和你无关,这世上除了姐姐,也没人会关心我,纵使是她……我想其实也是有些瞧不起我的……她心里其实有比我重要得多的东西,所以怎样都没关系……”姬蓝霖一开始神色淡然,但后来竟稍稍哽咽起来,不过她很快就抹去泪水,恢复了平静的神情。
“说到底我也不确定,反正不管她如何看我,我是得回到她身边的,我会另想办法……你……你走吧……”
听到这一番话,雨轻亲的心陡然沉了下去,自怨自艾,烦扰忧愁的心绪瞬间充斥心间,令她心里闷闷的,难受不已——她不知道,之于对方,自己算什么,也不知道,之于自己,对方算什么……
“对了,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姬蓝霖突然严肃起来。
“什么事都以后再说!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前面找找,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雨轻亲抽出陶瓷匕首,烦躁地砍削着无辜的草木,犹豫一会,她又将手中匕首连同刀鞘递与姬蓝霖。
“枪有时候不好用,这个你拿着,匕首分正握反握,记住刀刃对敌,基本刺法有上刺,下刺,侧刺,反刺几种……”也不管少女记不记得,雨轻亲执着匕首固执地往复比划了几遍,演示起来。
“记住!和野兽或敌人对峙时,一定要死死盯着它们的眼睛,千万不要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怯弱……”
“还有!一定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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