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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魍魉快递,送命必达[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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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很多年前,你在这个地方,残忍地肢解过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艾达。”
      说起这个名字,牙医一下子有了印象,难道这小子是来报仇的?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他平静地说道。
      那个时候他还太年轻,只在糖果店外看了艾达小姐一眼,就彻底沦陷了。
      他追求过艾达小姐,被拒绝过很多次,于是他的人生一下子变得阴暗了起来。
      “你真是个疯子!”
      既然他跟艾达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时隔这么多年还要帮她报仇?
      牙医忍不住回想起多年前和艾达小姐的对话。
      彼时艾达来他的诊所拔蛀牙,艾达曾经抱怨过,自己最近被一个跟踪狂缠上了。
      牙医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你就是那个跟踪狂?”
      青年发出了疯癫的笑声。
      “跟踪狂?艾达小姐是这么跟你描述我的吗?太棒了,艾达小姐竟然叫我跟踪狂,哈哈哈!”
      他的笑容逐渐僵硬在脸上,“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艾达小姐。”
      “十年过去了,很荣幸,我还能为您报仇。”
      第63章 第二件:臼齿糖
      青年说着,抓住了牙医的头发,将匕首狠狠地划向了他脆弱的脖颈。
      鲜血飞溅,青年像是得以解脱一般,疯疯癫癫地跪在地上大笑着。
      他成为教众,潜入赤尾街牙科诊所24号,研究这些召唤失败的产物。
      起初只是想利用这些东西,找到杀死艾达小姐的真凶。
      只是他没想到,杀死艾达小姐的牙医,也混迹在这些教众之中,成为看守废墟的一员。
      十几年来,在这个禁忌之地,他一直把自己和那些变态的小嗜好隐藏得很好。
      牙医的脖子伤口处的鲜血还在流淌,被割开喉咙后,没有立刻死亡。
      濒临死亡的那一刻,牙医的眼前出现了走马灯。
      十八岁那年,在夏利先生父亲的果园里,他失手杀死了第一个人。
      为了掩盖罪证,他割下了那个人的头颅,埋在了果树下。
      从此以后的多少个夜晚,他都在怀念当时双手沾满鲜血的感觉。
      镇子里的蠢货们一个个加入碎星教寻求庇护,他对此不屑一顾。
      因为他已经渐渐学会,掌控别人的生死,成为自己的神。
      他在诊所里为自己物色猎物。
      镇子里的人喜欢甜食,但他憎恶甜食,长了龃齿的人更是罪无可恕。
      他会亲手摘下他们的龃齿,并在龃齿上刻下他们的名字,挑选一个合适的日子,再摘下他们的四肢。
      好机会不是每天都有,三年,五年,或许要蛰伏更久,这些都没关系,他有足够的耐心。
      他有满满一罐刻着名字的龃齿,每一颗都是他亲手刻下的死亡名单。
      这些龃齿,是他的战利品,也是他的荣耀。
      难道……他的破绽是,龃齿?
      此刻,跪在牙医身旁疯疯癫癫笑着的青年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龃齿,像是捧起了至关重要的宝物。
      “艾达小姐,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牙医死死盯着那颗刻着艾达名字的龃齿,终于咽了气。
      而青年依然捧着那枚龃齿满脸陶醉。
      此刻,沈笠手掌心的那张嘴开始发疯似的喃喃自语:“完蛋了,完蛋了。”
      “他会很生气!完蛋了,所有人都要完蛋!”
      “他会生气?为什么?”
      沈笠问道。
      “当然是因为恶鬼和夏利先生之间的契约无法完成啊!牙医必须死在夏利先生的诅咒下,否则夏利先生和恶鬼之间的契约就不成立,恶鬼无法吃掉夏利先生的灵魂!”
      牙医最终死在了跟踪狂手里。
      并非死在臼齿糖的诅咒下。
      走廊上的温度骤然下降。
      沈笠隐约听到一声来自地底的叹息。
      整个走廊的乱像统统消失。
      所有异常生物感受到危险后,第一时间逃之夭夭。
      束缚着沈笠的蠕动红线像蛇一样游走,灰烬人重新化为无数微小尘埃,蠕动肉块不再增殖,循环的走廊瞬间恢复正常。
      “他要来了……”
      原本迷失在走廊各处的人纷纷汇集在一起。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收到了派件失败的讯息?”
      宋不驭从回字形走廊中间的围栏探头向一楼看,杜若他们也全都汇集在一楼中央。
      “明明派件时间还没到,为什么会失败?”
      于鏊有些慌张,“失败了,我们会怎样?”
      地面在震颤。
      无数黑色的带刺藤蔓,不知不觉中,将废墟围住。
      所有人被迫聚在一起,来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在回字形走廊中央一楼大厅的位置,几簇飞速生长的藤蔓冲破地面,张牙舞爪地向外扩张。
      一楼的几个人被吓坏了,纷纷逃往二楼。
      只见藤蔓从地底托举出一副黑色石棺缓缓上升。
      石棺材开启一条缝隙,一个面色晦暗的男人从棺中坐起。
      他的身姿有些僵硬,坐起后,撑着棺材的边缘,伸手罩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他的指甲漆黑,面色晦暗,皮肤看上去没有任何光泽,灰黑色的,像是被覆上了一层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