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一千零一夜春露

  • 阅读设置
    第90章
      甚至某种程度上成为难以描述的助燃剂。
      淋下来,在她腰上烧出两股野火。一股向上燥热窜涌,一霎烧光她脑内理?智的尾巴,另一股剧烈逼下腰椎。
      莫大的空虚与?茫然的无措正?在撕扯她。
      所以这时候无论周时浔问什么,她都会答。
      多么奸诈卑劣的坏种。
      “是中间么?”他做出这种方?式的提问。
      江禧压抑着体内又一轮席卷而?来的痛苦,嘶嘶地吸气,短促地呼吸,诚实?地回答:“不是…”
      “是哪里?”他又问。
      是下面。
      但?江禧还?在与?荷尔蒙满溢的本能做抗争,她还?保留一丝清醒,这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断续地说?:“想知道,你自己试…”
      她湿漉欲滴的声音猛地戛然而?止。
      周时浔真的自己试了。
      后?果有些糟糕。
      江禧的气息彻底乱了节奏,没根似的。
      周时浔当然听得到?,沙哑着声问,“这样会让你感觉更快乐么?”
      似乎想推拒,又好像不是,过了好半天,江禧才迟缓地点头,轻动嘴唇,却?发现自己甚至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周时浔没有再逼问,弯起唇,倏地——
      “啪”。
      女孩的惊叫婉转而?高亢。
      “乖点,我听到?了。”周时浔眸光颓靡,嘶哑喑磁的笑音落在她耳边:“声音克制一下。”
      他总算愿意?在这个时候展露一点绅士风度,耐性极佳地再次这样称呼她:“公主。”
      那种被?捧起托高的上位优越感又来了。带有柔情绵密的欢欣,盎然冲刷进她的血液里。江禧感到?心口微窒,却?不知道这种时候怎么样才算正?确地表达语序,只会声音娇黏地喊他的名字:“周时浔…周时浔我……”
      周时浔当然明白她要说?什么,反问:“你该怎么做?”
      不是“想我怎么做”。
      而?是“你该怎么做。”
      两字之?差,控制权的掌控方?就成了他。
      “拜托你…”女孩从不愿意?委屈自己。
      一时的低头有什么所谓,就当做对他今晚慷慨相助的奖励,她如果心情愉悦,那就不亏。
      “在讨好我?”周时浔稍稍勾起尾字。
      “可?以吗?”江禧勉力地深呼吸,感到?胸腔灼烫。
      “当然。”他笑了声。
      可?江禧一颗悬吊的心未及落下,又被?勒紧。
      “当然,不可?以。”他是说?。
      他竟然这样断句。
      明显今晚的他没那么好说?话,他缓慢吐字的速度与?她心脉的跳动几乎同频,“不懂么?我这个人,从不心软。”
      江禧难捱得不像话,气急道:“那你、你想怎么样?”
      “嘘,你听。”周时浔示意?她噤声,拖长懒哑的腔调提醒她,“这房间里好像……”
      滴、
      答。
      滴、
      答。
      滴、
      ……
      到?了真皮沙发上。
      迸溅细小白噪音。
      漏水了。
      可?江禧此刻早已顾不上羞耻,她瞳孔放大,视线透过剔亮莹闪的珠帘赫然盯视着窗外。
      窗外,周宗宇正?站在外面,朝里望进来。
      耳边是周时浔的慵懒低语:“你觉得,他能不能看见我们在做这种事?”
      骇然惊惧的情绪里,灼热更多。黯沉未知的黑暗里,敏锐更多。江禧就在周时浔所描绘的画面里被?快意?吞噬。
      她与?窗外的烟火同刻绽放。
      同样盛旺,同样漂亮,同样滟滟的靡丽。
      “真没出息。”周时浔扬手一巴掌下来,甩在她腰臀上,“这么兴奋,是不是就喜欢玩刺激?”
      江禧猛地一抖,“别说?了…周时浔……”
      过度激烈的精神透支让她有些餍足的虚脱和倦意?。从短暂断线的意?识里回神,女孩恢复了一点理?智,她似乎也聪明地发觉了眼前?的这扇落地窗是单向透视,里面看外面看得清清楚楚,外面却?无法窥探到?里面的半点端倪,于?是整个人都放松了些许。
      她想要从沙发上下来处理?一下自己,却?被?男人下一刻拦腰捞回来,口吻含藏戏谑地哂笑她:“好戏才开始,你就这点体力?”
      好戏?什么好戏?
      他说?的开始是指什么开始?
      “我听不懂。”江禧扭头回眸,在黑暗中探寻他的眼眸。窗外火光冲亮暗夜天幕时,会极为隐秘地偶尔映清一下他的眉眼。
      她才得以在昳丽陨落的烟花中,窥伺到?他深锐邃美的优容。乌密薄长的眼睫遮敛阴翳,绚烂肆意?的焰火触及得到?他动人惊艳的皮囊,却?无法在他那双郁郁沧漠的眸底穿透光亮。
      “让我找人,不就代表你有话想对他说?么?”周时浔凉淡开口,语调似笑非笑地告诉她,
      “我可?以帮你。”
      帮她……做什么?
      江禧仍然跪趴在沙发上,甚至没有来得及进一步提出疑问,忽然,丁字裤在这之?后?的一秒被?褪下。
      无比极限地那个瞬间,周时浔箍紧她的腰肢,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俯身含咬住她的耳垂,舌尖碾压柔嫩豔红的一点软肉。
      良久,男人的薄唇抵着她耳根,在她愈渐变急的呼吸里,缓声说?:“黎小姐,今晚的戏台帮你搭好了,给我好好地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