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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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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终于,它头顶之处裂开一道如琉璃破碎般的光痕。
      随着缝隙越来越大,霎时铺天盖地的凶戾之气汹涌而来,杀向小黄。
      莺然连忙上前,以能量护住小黄,让大花带小黄退开。
      她面对着撕裂的缝隙,戾风阵阵,撕扯般掀动她的身躯。
      她勉力支撑着向里靠近,却寸步难行。
      不断地被推远,她心头生出委屈,终是像宣泄出长久以来心中所有沉抑的情绪般,唤了一声:
      “怀真!”
      霎时,戾风渐息。
      可见缝隙之中流动的浓重白雾,遮掩了一切。但从那白雾的死气沉沉,能感受到那片天地的无边荒凉。
      莺然一步步走入白雾之中。
      大花与小黄连忙要跟上,甫一靠近,戾风再起,杀向二兽。
      二兽翻滚着避开,再抬头望向虚空之时,虚空已然合上。
      大花连忙用系统联系莺然。
      可是竟然联系不上。
      那片早已死去的大荒天地,已是彻底隔绝于大千之外了。
      而莺然走进那片天地,穿过白雾,却在周围死寂凝沉的寒冰倒影之中,看见发间的簪上,曦照神眼那只有她看得见的微光更亮了,渐渐灿若金曦。
      她笑起来,四下环顾,只见苍茫无垠,无半个人影。
      彻骨的寒意,如同刀割针刺般刮着骨肉。
      但依稀可见,寒雾茫茫之中,有六道剑影,如天柱矗立天地之间,支撑着这片已彻底死去的天地。
      然剑影成阵,宛若囚牢,剑上囚锁,皆系于阵中央。
      莺然心神一沉,有诸多不好的猜想,涌上心头。
      这六把剑应是徐离陵的森罗六道剑。
      可为何会成剑阵,囚困锁阵中的存在?
      那存在是什么?
      活下来的,是徐离陵,还是……圣魔之灵。
      莺然思绪纷乱,脚步踉跄了下,奔向阵中央。
      近了,近了……
      茫茫中,她看见一道人影,坐在一块巨石之上。
      她跑过旷阔苍凉、恶寒刺骨的冰原,跑入无边无际、寸草不生的焦土。
      阴沉灰败、浓云如秽的苍穹之下,血雾弥漫。
      雾中一道清癯身影,宛若邪祟尊像一动不动。
      任此地死气戾风吹动他宽大的玄色衣袍,吹动他披散的漆黑长发,半遮半掩他的面容。
      他闭着眼,却让她感到有视线在血雾黑发间盯着她。
      晦暗不明,阴如鬼魅。
      他过于平静的气场,似毒蛇蛰伏般危险,令人颤栗恐惧。
      莺然放缓了脚步,凝望着他,一步一步走近。
      待看清他布满漆黑咒印的脸。
      她想、她确定,就是他。
      “怀真……”
      她轻唤一声,扑进他怀里。
      oooooooo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黄:谁是mvp?[捂脸偷看]
      小黄我得了mvp![墨镜]
      小黄强不强?狗这个头一顶就顶开了洪荒大狱[好的]
      蠢猫你服不服?说话![墨镜]
      你服不服我是大哥!三弟你服不服!说话![墨镜]
      你服不服我是mvp!张复弦:……[白眼][666]
      大花:……[白眼][抱拳]
      莺然你看它小鸟:什么?小黄:看什么啦[害羞]
      人家是麻麻的小狗狗啦[好的]
      小鸟:[摸头]
      大花:……[小丑]
      魔头和小鸟最艰难的时期熬过去啦,还有两章正文完结[抱抱]以及叽里咕噜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宝记得第51章的时候,我在作话里说,修文修到小鸟在圣魔城风雨中吻上魔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晚枫歌的那句“何惧暂为囚”,我有点小激动。原因就是——我修51章准备发表前,徐离陵会自囚于洪荒大狱的这段剧情我就已经写完了。而就在我修文的那天,在圣魔城的风雨中,小鸟问魔头“冷不冷,疼不疼”,吻上魔头的剧情时,我听到了那句“何惧暂为囚”[求你了]那时的感觉就像是冥冥之中告诉我,为这一吻,他心甘情愿,自缚为囚。谁懂我那时候和现在写到这个剧情回顾的心情[求你了]
      第78章
      莺然伏在他怀中。
      激动、狂喜过后,便是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她猛地推了把徐离陵。
      然他纹丝不动,反将自己推个趔趄。幸而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才没叫她从石上栽下去。
      不过他这一拉,反让莺然安了心。
      她抱住他、唤他,他都毫无反应,她还担心他忘了她还是怎的呢。
      莺然顺着他的力度,坐在他腿边埋怨:“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地留我一人,你就不怕我当真另嫁他人,把你忘了……”
      她原有满腹的责怪要说,可只说了这么一句,望着他布满咒印的脸,她又心软。
      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只余下关心:“这里这样荒凉,你一个人待在这儿怎样生活……你还好吗?可有哪里受伤?为何用剑困住你自己?为何你身上仍有祓魔圣印?圣魔……如何了?你为何不睁开眼……”
      徐离陵静坐着,一言不发。良久,淡声道:“你的问题很多。”
      他太久不曾说话,声音带着些许嘶哑低沉。
      莺然知道自己心急,一下问了太多。但怎么能怪她嘛,她扁嘴:“多你就一个个答嘛。”
      她低头翻自己的储物袋,想拿些水出来给他喝。却发现,储物袋打不开。
      莺然苦恼,抬眸欲问徐离陵。
      又听徐离陵道:“我眼下没有时间回答你。”
      莺然一愣,担忧地抓住他的手臂:“你怎么没有时间?这里会有危险?还是……”
      他的时间已所剩无几?
      她满目忧虑,又渐红了眼眶。
      徐离陵这才缓缓睁开眼,看向她。
      漆黑的那只眼中,瞳孔猩红。无瑕的那只眼中,金瞳灿曜,已没了被污染的魔气。
      莺然一惊,喃喃:“圣魔还在……”
      她知他的眼被圣魔魔气浸染时,才会沦为这般可怖的模样。
      但他正常的眼魔气退散,应当……也算是好的转变。
      莺然思索着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抬起手,抚了抚他的眼睛。
      他闭上眼任她抚了会儿,又睁开看她:“你又哭。”
      莺然:……
      她翻着白眼憋了憋眼底的酸热,吸了吸鼻子:“我没哭啊。”
      徐离陵抬手,轻抚她眼底。
      但抬起的手,连指尖都缠绕着漆黑咒印。他瞥见咒印,动作顿住,若有所思地要放下。
      莺然头一歪,脸贴上他的手掌:“怎么?不能碰吗?”
      徐离陵摇了下头,再度合眼。
      莺然突然觉得,他很疲惫。
      那种疲惫不是普通劳累或困倦,而是时刻精神紧绷压抑出来的阴鸷冷郁。
      莺然想问他的情况。
      但见他如此,终是没问,只是抱着他的胳膊,陪着他。
      此地气候实在恶劣。
      她一路走来也觉很累,但在风啸死气纠缠的影响下,只觉莫名有种随时要与此地一同毁灭的心慌。
      她警惕地环顾四望,目之所及除了荒凉大地与天穹,什么也没有。
      哦,还有剑影。
      忽的,她看见剑影上的囚锁在颤动。原本于半空中消匿无形的囚锁,在颤动中渐渐显形,囚锁另一端,竟是系于徐离陵手足之上。
      莺然难掩心焦地盯着徐离陵。
      却见他毫无反应。
      唯有缓缓蹙起的眉头,代表了他此刻正在经历着什么。
      莺然时刻留心他与剑阵。
      徐离陵一直稳坐如山。
      若非剑阵与囚锁反应越来激烈,全然看不出他此刻煎熬。
      莺然握紧他的手。
      半晌,剑阵渐渐平息,囚锁也再度隐匿。
      莺然稍松了口气,眉宇之间满是担忧:“你还好吗?”
      徐离陵不答,忽的睁开眼看她,眼中竟满是冷意,手掌瞬间反握,似要拧断她的手骨。
      仿佛,不认得她。
      随后又似想起什么,恢复平静,再度闭上眼。
      莺然终于明了:他看着正常。
      实则,很不对劲。
      莺然知道无法问他太多问题,只问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离陵:“我的夫人,秦莺然。”
      莺然安慰自己,还记得她、认得出她就好。
      他继续静坐。
      莺然闲得没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他看着倒是干净,但衣袍松垮、衣摆有几处残破,长发散乱。
      和她在魂识里见到的,大战之前还去沐浴的徐离陵截然不同。
      便是她初识他,他虽也披散着长发,但那时他衣袍随性而整洁、黑发瞧着柔顺得很,显然也是会打理的。
      他有洁癖,所习礼教又讲究正衣冠,若非情况特殊,绝不会放任自己如斯模样。
      莺然轻叹,从随身的小佩囊里拿出手帕,为他擦了擦脸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