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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发夫君?我一文钱买了个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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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昨日村塾休沐,今日慕南钊又没去。
      这可是之前从没有过的。
      不过他已料到此行会延迟归来,所以在休沐之前,给孩子们留了课业,说有事远游,短则五日,长则七八日才能回来开课。
      所以,顾喜喜以此宽慰张婶,“他之前再忙也日日坚持授课,如今连村塾都不去了,说明真有事。”
      “咱们还是别干涉了。”
      张婶想想也是,颔首道,“小陈那孩子不像是个不懂事乱来的。”
      次日清晨,顾喜喜驾着骡子车离家时,还是没见到慕南钊。
      西北关内,孟承平还是在村子附近迎接顾喜喜。
      可这一次却没先进村,而是绕道往西北军军营去。
      顾喜喜问,“不是说女子不可进入军营么?”
      孟承平笑道,“你可不是寻常女子,你如今是与大将军合作的顾老板。”
      顾喜喜笑了,又问,“可有什么禁忌,或者需要注意的。”
      孟承平拱了拱手,“大将军已传令全军,顾老板进入,畅行无阻,百无禁忌。”
      顾喜喜说,“那你们还真放心我。”
      孟承平望着前方,随马匹的步幅摇头晃脑,“咱们大家都栓一条绳上,就别见外了。”
      顾喜喜无奈失笑,摇了摇头。
      路上,孟承平提及何景兰,“咱们这次赶时间,我没告诉她你要来,免得她非要跟着。”
      “等见过大将军,我得连夜送你回去。”
      顾喜喜一怔,“为何如此紧迫,出什么事了?”
      孟承平犹豫片刻,还是说,“也许快打仗了,你只需知道这个就行了。”
      顾喜喜垂首沉默。
      过了一会儿,才问,“那你可知,大将军在此时见我,所为何事?”
      第142章大将军的座上宾
      面对顾喜喜提问,一向豪爽的孟承平竟面露难色。
      他瞥了顾喜喜一眼,还似有些心虚,“具体太复杂,我也不好说。”
      “本来这边随时可能不太平,不该让你过来,可今日这事儿,大将军说,还是由他与你当面说比较好。”
      顾喜喜不再为难孟承平,说,“大将军可是贵姓霍?”
      孟承平恢复了爽朗的笑,“没错,姓霍名江,江山的江。”
      “据说是因为大将军之母姓江,夫妻俩鹣鲽情深,给孩子取名时就各取姓氏,江字正好又有守护江山之意。”
      “守护江山?”顾喜喜感兴趣道,“大将军的父亲也是武将么?”
      孟承平咧嘴笑出了声,“所有人刚知道大将军名字的由来,都这么想。”
      “实际上,老霍大人是位文臣,出身行伍的却是咱们的天策将军、江上将。”
      顾喜喜惊喜不已,“你是说……大将军的母亲是一位武将,还受封了天策将军?”
      孟承平说,“差不多是先帝不惑之年的事儿了。”
      顾喜喜听说了这样一位奇女子,既感慨,又开心。
      她含笑望着前路,心情如同灌满了风的船帆,对那素未谋面的大将军也平添了几分向往。
      听慕南钊说,大将军今年三十有四。
      想这岁数正是当打之年,他本人该是何等凛凛风采?
      孟承平瞅着顾喜喜,不解地笑问,“顾老板笑什么呢?”
      顾喜喜答,“知道女子亦能建功立业,我高兴。”
      孟承平笑呵呵地转正身子,“巧了。”
      “何景兰那丫头听这段时,说的话竟跟你一模一样。”
      顾喜喜轻笑出声,并不意外。
      西北军军营。
      岗哨看见孟承平,并未立刻放行,而是等孟承平拿出令牌并大将军的手信。
      几名岗哨依次确认后,才打开了闸门。
      孟承平通过时,不忘介绍,“兄弟们看清楚了,这位赶车的姑娘是顾老板,咱们大将军亲自请的客人,都赶紧眼熟一下啊。”
      一名岗哨笑着朝顾喜喜拱手,“顾老板,久仰大名。我们孟将军乃是军中第一大喇叭,顾老板这一路耳朵恐怕没少受罪,还请多多担待。”
      顾喜喜和其他几名岗哨都笑了。
      孟承平梗着脖子,白眼道,“嘿,我说就你小子有嘴是不是。”
      顾喜喜含笑解围,“孟将军还是尽快带我过去吧,别让大将军久等。”
      如非紧急军情,军营内不许纵马。
      孟承平牵着马走路,顾喜喜缓缓赶车跟随。
      营地里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帐篷。
      走了不知多久,才到了中军帐前。
      孟承平说,“这就是大将军的帐子。”
      帐篷入口有四名带刀士兵看守,每人都身着铠甲,神情严肃。
      顾喜喜从骡子车上下来的功夫,孟承平已走上前去,抱拳行礼。
      说话声振聋发聩,“禀大将军!!贵客顾老板已请到!”
      片刻,只听一串张狂的笑声自帐内传出,讯速地由远拉近。
      厚羊毡子门帘打开,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肩宽体壮的男人大步走出。
      他眼若铜铃,肌肤黝黑,乱草般的胡须长及胸口。
      “哈哈哈哈……顾老板!幸会幸会!”
      顾喜喜打量眼前人,心里暗自点头。
      穿书后难得遇到一个符合刻板印象的角色,这不就是那种健硕高大、如门神画一般的威武大将军?
      顾喜喜行了一礼,“西北草民拜见西北守护神。”
      霍江一怔,继而仰天大笑,“虽说是恭维,我却爱听!爱听!!”
      “顾老板里边请!”
      帐篷很大,放着坐席、长桌,应该是大将军与众将领议事之处。
      桌上乱糟糟的,有各种卷轴、纸张、用作沙盘演练的小彩旗等等。
      再往深处看,地上有个巨大的沙盘。
      顾喜喜知道大将军帐内的东西涉及军事机密。
      她只在进门时匆匆一瞥,就迅速垂下头,绝不肯再多看第二眼。
      霍江将顾喜喜的举止看在眼里,笑道,“顾老板不必拘束,能在明面摆出来的这些,你只是看几眼无妨,莫怕!”
      顾喜喜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入军营,让您见笑了。”
      “诶!”霍江抬了抬手,说,“有什么可见笑的,不过是各有所长罢了。”
      “要是说起顾老板擅长的那些农作之道,我真真是个睁眼瞎子,啥也不懂!”
      说完他自己先大笑起来。
      初次见面的气氛倒是因此松弛乐许多。
      已经到了午后,霍江知道顾喜喜赶路肯定没吃饭。
      于是命人到伙房安排饭菜。
      怕顾喜喜过意不去,霍江还专门说,“我中午一直忙着,你来之前那帮猴崽子刚散,都没吃呢,伙房有预留的饭食,安排起来一点儿不麻烦。”
      顾喜喜微笑着颔首,将婉拒的话咽了回去。
      宾主落座,孟承平则陪坐在顾喜喜身侧。
      饭菜上桌,是分餐制,每人菜肴一荤一素,烙饼两块,杂粮粥一碗。
      另外还有个青铜酒壶。
      只是这酒壶的样式不似大业朝常见的,看花纹反而像西域样式。
      顾喜喜看霍江和孟承平面前也放了酒壶。
      又惊奇地发现,这三只壶的样式竟各不相同。
      当时的大户人家宴客,席面上所有的餐具、酒具等讲究样式一致,必须成套。
      难不成军中另有规矩,待客的酒壶专门买成不一样的?
      霍江又一次看穿了顾喜喜,笑道,“这壶是从北离军帐里剿来的。”
      “咱们常用的瓷壶陶罐,好看归好看,但是太脆不耐摔,军中还是用这等皮实玩意儿更好!”
      顾喜喜点头称是,心说,关键是哪种壶更好用吗?关键是青铜壶乃战利品。
      她主动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
      “本来我早就限制自己,外出绝对不能饮酒。”
      “但今日用上此等象征功绩的酒具,我高低要敬大将军一杯。”
      霍江、孟承平都笑呵呵看着顾喜喜。
      顾喜喜豪迈地一仰脖,满杯酒入口,她拧眉露出困惑的表情。
      孟承平忍不住捶桌大笑,“这表情!哈哈哈……又一个被骗的!”
      霍江也忍俊不禁问,“顾老板觉得这杯酒滋味如何?”
      第143章怎么又见面了
      顾喜喜将空酒杯凑到鼻端,难以置信地抬眼看着那两人。
      “不是酒,这分明是……白水?”
      水还是温热的。
      霍江示意孟承平来解释。
      孟承平虽然还笑着,却并非嘲弄,神情亦无比认真。
      “顾老板知道西北军的难关,全军能天天吃饱饭,时不时就得仰仗大将军自掏腰包,哪有闲钱喝酒?”
      “另外还有个缘故,五年前入冬,西北两个月没下雨雪,加上冬季山顶冰冻,河水断流,一碗干净、没有杂味的热开水成了军中最奢侈的待遇。”
      “大将军自己都舍不得喝,清水优先留给军中伤、病、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