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散货收入是高，但要是被人搞几次呢？”
只怕连底本都不剩！
杜笙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局限性，也不恼，索性解释一句：
“单单船运是没多少钱，但这是正当生意，无需天天担心差佬来扫场。”
“而且我们船运只是顺带的，大头是……”
灰色生意每个社団都有干，但上面多多少少都有人罩着，不然隔三差五被扫场谁受得了。
这一点，连靓坤都不例外。
相对的，他赚到的钱大部分都进了鬼佬口袋。
而杜笙不想肥了那些中饱私囊、几年后就该衮蛋的鬼佬，也不想靠那种东西祸害人，所以自始至终都没考虑过。
至于那点灰色收入，在小商品倒腾面前根本不够看。
可别瞧不起倒腾这一行，前世某位富豪就是靠此起家的呢。
何况目前正是红利期，国内紧销得很。
即使卖价良心一点，一个月盈利几十上百万绝对不难，而且赚得心安理得。
其他人总算明白过来，这才收起小心思，办事也上心了许多。
按照杜笙的说法，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插足这一行，只要铺广开一个月流水都难以计量。
即使单算纯利润，也不见得就比灰色收入差。
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在街头打生打死，这绝对是一本万利啊！
当然，杜笙这番话多少有点画大饼成分。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盈利出来后，肯定会有人眼红。
譬如目前洪兴内部，除了靓坤靠麺粉生意赚得盘满钵满外，其他堂主单靠场地与保护费只能勉强过活。
毕竟养着一大群手下，间中因为某些灰色生意遭到同行打击，抢地盘死伤还得出安家费，还有差佬不定期扫场……
如今连一向紧跟蒋天生的大佬b，都默许山鸡卖糖丸这种非法生意了。
可见日子并不好过。
要是让他们知道杜笙挖掘了一条安全可靠的‘赚钱赛道’，不眼红才怪。
只要有足够利益，哪怕让他们打砸关公像都没所谓，何况是坑杀自己人？
忠义？
那就是用来卖的。
平时跟你称兄道弟，那是因为别人出的价不够。
“但愿他们别这么目光短浅，否则就别怪我先拿你们祭旗……”
杜笙心中冷笑，结账出了茶楼，让飞机载着自己去约定地点。
社団内部倾轧的确难搞，但不代表他没有反制手段。
……
今天方洁霞难得休假半天，但作为工作狂的她，待在蜗居总觉不自在。
念及上司的许诺，又想起昨晚杜笙说的见面谈，明白对方肯定有重要情报，她更坐不住了。
叮铃铃！
这时听得门铃响，方洁霞上前瞥向猫眼，果然就见一道挺拔俊逸身影站在那。
赫然就是杜笙。
她们双方的关系无法见光，大白天总不能学别人上天台碰面是吧。
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幽会呢。
而方洁霞这里是尖沙咀独自租住的小区，能避开绝大部分耳目，干脆将杜笙约到这里密谈。
对方前天还间接送了个功劳给她，所以更不用避忌。
“怎么晚了这么多，不是说好三点来的吗？”
方洁霞打开门，声音多了一丝抱怨。
她是个讲求效率的人，更注重时间观念。
当然，最主要是这种期待中的等待有点折磨人。
“有点事要处理，晚了点。”
杜笙不以为意的揭开遮脸兜帽，进门后打量一眼屋内环境：
“你一个人住？布置得挺有格调嘛。”
方洁霞斟了杯茶水给他，也顾不得客套，直入主题：
“说说看吧，你是不是有眉目了？”
“是得到了点线索，不过嘛……”
杜笙目光转了一圈，重新落在对方身上。
此刻的方洁霞秀发盘起，穿着一件白色咝质吊帯裙，依稀可见安全带的花边纹路，勒得沉甸甸的粮仓轮廓浑圆。
他没想到这女人在外面严肃正经，在家里如此坦荡，看得让人头大！
说实话，自从上次欢度一宵后，杜笙居然有点想念对方的浅薄道行。
真是应了那句，越是得不到越考验干部。
何况对方还是重案组之花，单单这身份就带着一层迷人面纱！
都是成年人了，想到就做。
杜笙直接在方洁霞身边坐下，一只手自动导航到了准位上。
“你——”
满心破案的方洁霞还在等着答复呢，岂料等来了这出乎意料一幕。
她羞赧的想甩开那只作怪的手，恼道：
“你想干嘛，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方sir，做人要厚道啊，你也不想快到嘴的肥肉飞走吧？”
杜笙捏了捏她的漂亮脸蛋，笑吟吟道：
“我劳心劳力为你提供线索，你是不是也应该慰劳一下我？”
“你混蛋——”
方洁霞又气又恼，蹬了他一脚，站起来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然而这完全是自投罗网。
“原来你比我还急啊，早说嘛……”
杜笙见方洁霞‘投怀送抱’，哈哈一笑伸手一扯，直接将她拉到懐里，然后一把枹起走向卧室。
第59章 卧底权利？
……
一个小时后。
衣衫发夹等散乱一地，暴风雨来得有些惨烈。
方洁霞疲惫的躺在榻上。
“混蛋，现在满意了吗，一会记得给我买药回来！”
两次都是这样。
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懐上个小混蛋。
只是她的声音软绵绵，听得杜笙又有点起死回生迹象。
方洁霞哪会感受不到，有点惊怕捏着杜笙软肉，恨恨道：
“别再来了……也不要你买药，赶紧说吧！”
“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是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杜笙将她搂在懐里，正气凛然道：
“真要出事了，我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放心吧。”
不让我负责，不将你睡得服服帖帖，以后我怎么做大事？怎么做到警民一家亲？
“不是，我只是让你买药，没想……”
方洁霞闻言懵了一下，她就没准备让杜笙负责啊。
香江算得上开放，谁规定发生关系就得负责的？
她跟杜笙还不到那个地步啊。
尽管她不讨厌杜笙就是，毕竟对方身材颜值太顶了。
要不是双方身份有别，她都有点食髓知味。
杜笙直接打断她的话，呵斥：
“你想不想那是你的问题！但我身为男人，怎么能违背老祖宗的优良传统？”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外面都有几个女人了。”
方洁霞懒得理这个流氓，直接无情揭穿。
“我有女人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杜笙据理力争的反驳一句，振振有词道：
“你没男人就行。”
方洁霞：“……”
一时间她不知道从哪儿反驳好。
因为全特么是槽点！
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也说不过对方的，干脆懒得纠结，没好气道：
“现在你已经吃干抹净了，可以说说线索了吧？”
如今摆在她心中首位的，依旧是剿灭‘医生团伙’，其他都可以靠边站。
杜笙将方洁霞的身体移了移位置，不然沉甸甸的压得实在有点难受。
“医生团伙的确冒头了，而且行动时间也基本确定。”
“不过出于私人原因，我有个小小条件。”
根据阿彤发来的情报，君度酒店准备五天后举办‘香江顶级珠宝会展’。
不出意外，明后天就会对外召开发布会。
换言之，即使杜笙不说，警方也会对这场会展投去关注目光。
毕竟如今港岛不太平，这种会展注定会吸引某些创业团伙的窥视。
他现在提前说出来虽然占了方洁霞一些便宜，但对方也不亏。
起码能准确在o记、cid部门行动前抢下布防，还能提前布局。
而且他肯定，医生团伙会在会展当天登场。
方洁霞顾不得对方作怪的手，伏在他耳边催促道：
“什么条件？快点说，我今晚还有公务的。”
杜笙笑吟吟将她身子翻过来，这样就可以一览无遗地欣赏了。
“很简单，我希望能获得卧底的权利。”
方洁霞疑狐不定看着他，问道：
“卧底权利？你想获得哪些权利？”
关于卧底，她自然一清二楚。
其本身多是差人或特工，因为案件需要混进犯罪组织来配合同事行动，带着正式编制的。
卧底完成后，往往都能获得快速升职的特权，还有移民出国休养的待遇。
若在任务中丧生，还可以享受鸣枪大葬等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