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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后错认死对头为cr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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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我错了。”
      胖子能屈能伸,膝行两步,试图去抱时眠的小腿。
      被时眠嫌弃地躲开。
      “我真错了,”胖子声泪俱下,反省得看似十分真诚,“其实这次我约您出来,主要也是认可您的才华,想认您做干儿子,真没有别的想法。”
      时眠嘴角微抽:“你,认儿子?”
      胖子“啪”的给自己一个大逼兜,义正言辞道:“说错了,我是儿子,您是爹。”
      没错,今晚他就是来认爹的。
      时眠:……
      “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美玉当石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和干儿子我计较了啊!!”
      胖子哭得凄惨。
      边哭顺带还边帮他擦了擦鞋。
      卑微得很。
      时眠:…………
      他忍不住对经纪人吐槽:“我受不了。”
      经纪人:我何尝不是?
      正在两人看他表演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时眠下意识地回头,只看到陆灼的身影出现在那里,背后有光晕,高大帅气得如同天使下凡。
      “还真是你。”
      陆灼皱着眉道。
      时眠低头看了看现场。
      很不妙。
      看起来更像是自己在欺负人。
      要是回头陆灼一打听,发现他因为自己,都已经被传成“没有蛋蛋的奇男子”,还不得猛猛跟自己算账?
      电光火石之间。
      时眠想到办法。
      他“啪”地一声,倒在了软绵绵的地毯上,眼里带着深深的恐慌和无措。同时,他借着身形的遮挡,将胖子的大胖手扣在自己的手腕上,看起来就像是在强.迫.自己一样。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时眠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无助,他柔弱,他不能自理。
      绝对完美的受害者√。
      第16章 谁欺负谁啊 如果你不懂怎么当哥哥,那……
      时眠在地上cosplay完美受害者。
      看得经纪人和胖子神情微妙。
      好假啊。
      经纪人曾经想过,时眠这张脸挺适合拍戏的,如果有合适的本子,未尝不可以试试。然而,现在看来,不行,根本不行。
      时眠的演技太差啦!
      眼前落下了一道阴影。
      时眠垂着脑袋,还在为自己的机智而暗暗点赞,没想到眨眼的功夫,陆灼已经半蹲在了他跟前。他下意识地抬头,陆灼低眉顺眼地看着他,神色很柔和,起码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柔和。
      “他欺负你了吗?”陆灼轻声道。
      时眠犹豫了两秒,点点头。
      胖子:??!
      他瞪大了眼睛,原本是一条缝的狭小双眼,这会儿居然都震惊地睁大了,勉强瞪成了圆形的轮廓。胖子虽然作威作福为非作歹,但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冤枉过。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明明前一秒,他还在忙着跪下叫“爸爸”。
      “冤枉啊我——靠!!”
      胖子不服气地抗议,可还没等他说完,胸口就被陆灼踹了一脚。时眠顺势松开了手,他失去了借力的,顿时“哎哟哎哟”地摔在地上,像是只四脚朝天、翻身困难的胖□□。
      胸口处火辣辣的疼,衣服上还留下了一个硕大的脚印。
      边缘很是清晰。
      时眠看了眼,没什么同情心。
      ——活该。
      时眠装着柔弱,脑袋看起来像是晕晕沉沉的,实则借这个机会,偷偷摸摸靠上陆灼的肩膀省力。
      他小声告状:“他说,我进了这道门,就别想再出去。”
      陆灼面色一沉,眉间萦绕上一抹狠厉。
      胖子:?
      我没有说过!
      时眠继续告状:“他还说,陆灼算什么狗屁?就算你来了,他也能让你跪下叫爷爷,还要你从他□□钻过去给他磕头。”
      陆灼简直气出了一声冷笑。
      胖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时眠造谣,这一会儿的功夫,时眠这绿茶居然硬生生从眼里逼出了一滴泪,眼眶微微红润的样子,真像是受尽了委屈。
      “是因为你。”时眠尾音微微颤抖,“他说是因为我是你的人,他才……”
      没能说完。
      “砰!”的一声巨响,胖子被踹飞了。
      玻璃桌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碎,反光的小碎片散落得满地都是。
      胖子的右胸也多了一只清晰的脚印。
      和左胸完美形成了对称。
      陆灼冷笑:“找死。”
      经纪人:……
      他默默地又往旁边站了站。
      太容易被波及了!
      时眠看得满眼震撼又无辜,无声地发出感叹——
      芜湖~
      陆灼这下肢力量练得真不错。
      “消消气,消消气。”时眠愉悦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连那点委屈的神色都忘了装,“不值得为这种人生气。”
      胖子捂着胸口,嘤嘤垂泪。
      还是时少爷心软啊!
      没浪费他喊的那两声干爹。
      陆灼嗤笑:“你要为这种人求情?”
      时眠:“不啊。”
      胖子的心死了一半。
      “打他干什么呀,你看他这体型肯定不疼。”时眠诚恳道,“还不如就让他家破产,让他流落街头就算了。”
      胖子的心彻底死了。
      这两人真踏马相配,一个比一个更“爹”。
      胖子一个滑跪,开始哀嚎:“爹,爷爷!两位爷爷,都是孙子我该死啊……”
      他没敢说这些话是时眠编造的。
      笑死,不敢当面得罪陆家。
      难道他就敢得罪时家吗?
      时眠:“知道错了吗?”
      胖子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时眠柔柔弱弱地转头,继续扮演一朵清纯的绿茶花:“陆灼,他知道错了。”
      像是小孩子回头找家长撑腰。
      陆灼笑了一下。
      心中的火却越烧越热。
      从他听到“时眠被欺负”的那一刻,他的心口就猝不及防地被扎进了一根刺,带着疼痛的怒气席卷而来,不断裹挟着他的理智。
      这点怒意,不仅是朝着胖子的,更是针对时眠的——
      你不是很能搞事的么?
      那么多次的交锋,却从未在自己这里吃过亏。
      既然我都没欺负过你……
      你又凭什么被别人欺负?
      时眠莫名其妙被瞪了好几眼,满头雾水。
      正巧这时他的手机响起铃声,“时臣”二字在屏幕上不断闪烁。
      时眠伸手去拿,却被陆灼先截了一步。
      时臣开门见山:“小眠,我今晚公司加班不回家,你记得和爸妈说一声。”
      他的语气,听起来心不在焉。
      虽是在打电话,但大概心思都还在文件上。
      陆灼的眸色暗了暗。
      时眠扑腾着扒拉了两下,奈何陆灼比他高,故意不让他碰到手机。他就像个小鸡仔,对着一只高高扬颈的鹤感到无能为力。
      陆灼瞥他一眼,道:“时臣,我是陆灼。”
      时眠都惊了。
      干嘛呀!
      怎么还抢他电话接?
      时臣:“……你好。”
      他的语气略显谨慎。
      时臣当然知道陆灼是谁,但问题是,他给弟弟打电话,接的人为什么会是陆灼?
      陆灼的语气看似平静,却又有些压抑:“时眠这个时间没回家,你不打算派人来接?”
      这话暗含的谴责意思过于明显。
      时臣恍惚了一瞬,情不自禁地看向办公室的钟。
      ……这不是才晚上8点吗?
      而且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弟弟应该前几年就成年了。
      时臣深感懵逼:“这,没必要吧?”
      陆灼努力劝自己心平气和,却还是没忍住咬了下后槽牙。
      “你不关心他每天发生了什么。”陆灼看了眼时眠,反问,“他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时臣:“……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陆灼声线微冷:“你就是这么当人哥哥的?”
      时臣:“啊?”
      陆灼的胸口有些闷。
      ——时家不关注时眠。
      这件事他原本就有所耳闻。
      时家一共有三个儿子,儿子一多,就总会有人被偏爱,也会有人被忽视。时家的老大时臣自小性情稳重,成绩优异,所以被当作接班人培养;老三从小体弱,常年多病,因此得以被时妈亲自照顾。
      于是,只剩下了时二。
      就像是一篇作文里的过渡段。
      明明就在那里,承上启下,可是无人在乎。
      老师给分极少会多看一眼。
      如果今天被骗到这里的人是时三,他大哥还能这么冷静吗?
      陆灼心中似有一股不平之气在激荡。
      时臣试图讲理:“要是他需要司机的话,只需要打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