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问：“真没事？我看你咳这么厉害。”
“没，没，”郑裕好多了，“被联想吓到了，事实上，我感觉完全不应有这种联想才对。”
郑裕本来红温的脸，慢慢白回来了，温度下降了，慢慢恢复了平时的脸色，张阔看他脸色正常了，才信了他说的没什么，只是也有点好奇，郑裕想到了什么，竟然能受到这种惊吓，要知道可不多见。
见郑裕完全没事了，他才打趣问：“这是咋的？”
郑裕把剧组的事说了，引来张阔噗地发笑：“哈哈哈哈，噗——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说你不仅被围观了，还因为这件事在剧组收获了期待的目光，诡异的受欢迎了，然后你被这件事吓到了？”
“噗——”
张阔差点没有笑岔气，脸上颤动，肩膀颤动，身体也在颤动，整个人大写的忍不住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真的，没想过，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被这样的事情吓到！”
“平时看你一本正经，非常淡然，我还以为生性如此，你这反应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了，”张阔想不明白，“男孩子不是应该很乐于展示自己吗？怎么你不是这样？”
郑裕：“……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花孔雀？”
张阔一本正经：“那倒也是，我都没见你开过屏。”
“说起来，那确实很难想象了。”他说着说着，又想笑了，已经在很努力忍了。
郑裕看出来了，并且看出来得一点都不勉强，因为张阔一点掩饰的想法都没有。
不是，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他会害羞，那不是人之常情吗？
张阔点评：“那可能只有你会。”
郑裕：“……”六百六十六。
你演都不演了是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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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张阔一般会集中一段时间去拍戏，然后旅游潇洒一阵，再继续拍戏，循环往复。
这话叫享受生活，享受人生，钱赚来就是为了花掉的，不能花的钱，赚来没意思。
轮到郑裕就是，进组，进组，还是进组，仿佛人生中只剩下了进组。
张阔看了都有点怕，不过郑裕每回都自得其乐，他只能佩服，人和人果然还是不一样的，像他兄弟这样的人，不红天理难容。
可惜一直没太多水花。
张阔惋惜。
他兄弟比那些人敬业多了，怎么就不红？
郑裕习惯了，对于红不红这件事，看得很淡。
梁魏最近也在忙，他听说在演一个极度谄媚的角色，脸都要笑僵了，听说现在下意识一笑都不像他自己了，都是角色。
视频时的郑裕，看了都有点沉默。
他还沉默到了对面的梁魏：“……”
两个人两两相望，仿佛看到了一丝丝的不熟悉。
最终是郑裕率先打破了沉默，移开了视线。
梁魏：“……”兄弟，不就是印象深刻了点，你至于吗？
郑裕说：“很至于。”
梁魏：“……”啊……多年情谊错付了！
他用谄媚的眼神谴责了一秒郑裕。
回过神来，他自己都愣了一秒，“诶，不是，我这习惯……”
说着说着，他自己先笑了，带动移开目光的郑裕又转过眼，看着梁魏脸上的哭笑不得，一起笑了。
“梁哥你……”郑裕忍俊不禁。
梁魏：“我大概是拍戏期间改不回来了，算了。”
转头讲起了，导演的好友：“那个赵导我不是很了解，听说很看重演员试镜发挥，人品似乎还可以，你去试镜应该没问题。”
关于赵导，郑裕也搜索过一轮，咨询了拍过他戏的人，得到的答案跟梁魏说的差不多。
说是看试镜，你试镜不行，他就不要。
郑裕心里有了底：“我也打听过了，如果只看试镜，那能拿到说明，人家认可了我，拿不到只能说实力比不过人家，我也认。”
梁魏喜欢他的心态，先前郑裕都是抱着这个心态去的，能不能得到角色谁也说不好。
那时候的郑裕比现在年轻不少，每次无论有什么角色都努力争取，争取不来也无愧于心。
早期的时候，很多次都失败了，郑裕满怀期待跑去试镜，结果得不到录用，他还在绞尽脑汁想要安慰人，郑裕已经兴冲冲的告诉他，已经准备好了下一场的角色试镜。
梁魏愣在当场。
“你，不难过吗？”
那时候也是他推荐人去的，结果没有下文了。
梁魏问的小心翼翼，似乎觉得很对不起郑裕。
郑裕没有他想象中的难过，也好像没有失落过，梁魏看得惊奇。
郑裕神色比他想的还要冷静，只说：“没得到就没得到嘛，得不到不是也很正常吗？我又不是谁，也不是天命之子，去了就是我的，是吧。”
郑裕还转过头安慰他，“梁哥，想开点嘛，我也不是只准备了一场，来不及哀悼了好吧，下一场试镜的时间也快到了。”
梁魏的确给他推荐的不止一个角色，但没想到郑裕都准备了。
他看着郑裕跑了一天片场试镜，均没有得到录用，心里头不是个滋味。
“要不……”
“梁哥，这个片晚上也要人，”郑裕亮着眼冲他说着，脸上又有笑，“咱们去看看？”
发现他愣在原地，不由得疑惑问：“梁哥，你怎么了？”
梁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好像在那天看到了郑裕骨子里永不停歇的坚持和朝前看，很受震撼。
他很少见到郑裕这样的人。
梁魏回过神：“没事，走吧，不是晚上还要人，没准就成了？”
这回他也不敢肯定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的剧组要了郑裕，给他演了有几个镜头的角色。
他还记得郑裕那天特别高兴，发誓要好好演，即便是几个镜头。
梁魏不像是郑裕的执着，剧组要是不要他，他会失落一阵，然后继续努力，但不像郑裕这样，永远都有动力奔赴下一个片场。
他的能量只能让他坚持一两次，被不录用的多了，很打击他当天的心情，影响他的状态。
后来的郑裕依旧像最初留给他的印象，一直在奔赴，从未停止。
现在要是推荐他去哪些剧组，很少有不得录用的结果了。
梁魏不知道，这算不算苦尽甘来了，只知道，郑裕终于不用一次又一次尝试才被录用了。
这条路，郑裕走了好久好久，才得到这样的结果，梁魏感觉配不上郑裕的努力，可郑裕还是很努力。
梁魏很感慨。
他算是看着郑裕一路走过来了。
如果是普通人，早该放弃了，如果是其他人，也该火了。
可惜，郑裕不是那些人。
梁魏每次向那些导演推荐，也在抱着希望，这回应该能有点热度吧。
上次不行，这次应该行吧。
但好像每一次的祈祷都落了空。
梁魏还是在为郑裕祈祷。
从回忆里清醒的梁魏：“我觉得可以，你试试。”
郑裕看出了梁魏的走神：“在想拍戏的事？”
梁魏否认了：“不是，只是想了一下你这么多年拍的角色。”
哪怕没有细数，也挺多的，多到他也数不清了。
郑裕努力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会不会有结果？
郑裕：“我的角色？我都快记不清了，很多了，相似的也不少，太多都是没什么镜头的角色了。”
从前的角色，早就被郑裕放在一边了，拍过的戏已经是过往了，未来要朝前看。
他不喜欢停留在过去。
*
实际上，收到梁魏导演推荐的人不止一个，看片的赵导还在欣赏艺术片。
这部片子近几年里很有名。
赵导找人找不着，只能先看看片了，急也急不来。
张导在很突然的一天里，给他发消息：【给你推荐个人，要不要？】
赵导收到消息，【嗯？说说。】
张导把郑裕名片一甩：【喏，就这个，你看着用。】
赵导也没细看，笑说：【行啊，我等会看看，怎么想起给我推荐人了？不是在拍戏，好像还没杀青吧。】
张导懒得跟他说笑，【那不是想着你苦恼了很久吗，正好我用着还行，就给你推荐个把人。】
“嘿，这老张！”赵导笑了，“还用着还行，那是不止一点点满意吧。”
老张什么德行，他还是晓得的，如果不是满意，根本不可能给他推荐。
不过，能给他推荐，应该有点东西。
赵导琢磨了一下，查看名片，打算加上看看试试，结果发现，他已经和人是好友了，资料显示，还是前几天加的。
嗯？
他什么时候加的？还一点印象没有。
他前几天唯一加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