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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花原来是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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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苏正南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她拼尽全力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她看着苏正南那双仿佛能将她灵魂都看透的眼睛,
      他在测试她,测试她为了“安稳”能放弃多少原则,测试她是否会被这巨大的诱惑腐蚀?
      宁晏心里清楚,苏正南虽然强势,但他很爱苏鸢,所以那个男人的一巴掌,必然会付出他的代价,
      所以不管她答不答应,苏正南都会那么做,
      沉默持续了几秒,每一秒都像被拉长,
      宁晏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最终,她抬起头,迎上苏正南的目光,眼神里没有感激,没有挣扎,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清晰而冰冷:
      “好。”
      “谢谢叔叔。”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仿佛只是在答应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正南眼底深处最后一丝波澜也彻底平息,
      他看着眼前这个平静接受“赠品”的女孩,仿佛看到了某种预期的达成,又像是确认了某种他早已认定的“规则”。
      他微微颔首,
      他很满意“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
      “我的助理会联系你处理后续,”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昂贵大衣的袖口,不再看宁晏一眼,
      “房本你先收好,退赛的事情,我希望在竞赛报名截止前,看到你的书面申请。”
      说完,他迈开步伐,带着助理,像一阵不容置疑的风,离开了包间。
      留下宁晏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弥漫着昂贵咖啡香气的空间里,面对着桌上那个暗红色的、如同烫手山芋般的房本,
      窗外,湿漉漉的城市依旧繁华喧嚣,宁晏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房本冰凉的封皮,那感觉,却比苏鸢父亲的话语更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
      她只是用一个名额,就换回了母亲和妹妹的“家”。
      现在,她又用一个简单的“好”字,将那个血缘上的父亲,流放到了世界的尽头。
      她得到了她拼命想守护的东西,也亲手…参与了一场冰冷的交易和放逐。
      代价是什么?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和苏鸢之间那条本就布满荆棘的路,因为苏正南今天揭示的“真相”和提出的“交易”,变得更加迷雾重重,更加…看不到尽头,
      但经过苏正南的交易,
      之前的自卑感却奇异的消失,
      关于苏鸢,她并不会放弃,
      或许,
      骨子里,她和苏正南是一类人,
      只是追求的不一样罢了,
      有的人为钱,
      而有的人为色,
      第121章 新的赌约
      指尖下房本的冰冷触感,像一根刺,扎在宁晏麻木的心上,却也带来一种诡异的清醒。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物化的屈辱曾让她窒息,
      但此刻,当那阵令人晕眩的冲击波过去,
      当交易达成、代价付清,一种奇异的平静,或者说,是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决绝,取代了之前的自卑与混乱。
      苏正南说得对,他们本来是不同世界的人,他的世界是精密的算计、冰冷的交易和绝对的掌控,
      她的世界是泥泞的挣扎、孤注一掷的守护和…不肯熄灭的微光。
      但谁说来自泥泞的光,就不能照亮属于她的方向?
      “慧极必伤?”宁晏在心里无声地冷笑,伤就伤吧,
      看清了棋盘又如何?
      她从来就不是谁的棋子,
      她是野草,即便生在墙缝,却偏要向着阳光的方向,野蛮生长,
      苏正南可以安排相遇,可以买断名额,可以流放那个男人,但他买不断她心里的念头,
      更流放不了她对苏鸢的那份心意,
      之前的自卑,源于害怕自己污浊的世界玷污了苏鸢,但现在,苏正南亲手撕开了“洁白”背后精心的布局和同样存在的裂痕,
      苏鸢的惊恐症,
      她的挣扎,
      她对“真实”的病态渴求…她们都在各自的深渊里跋涉,
      谁又比谁更高贵?
      谁又比谁更“配得上”?
      这份认知,残忍地剥掉了她仰望的距离感,也奇异地消解了那份深入骨髓的自卑。
      她站起身,将那个沉甸甸的房本塞进书包最里层,
      “宁晏,我想吃外婆的玫瑰糕了,”
      “比完赛一起去好吗?”
      “如果你现在不回复,我就当你默认了,”
      宁晏的目光在那几行字上停留了几秒,
      她推起自行车,骑向外婆家的方向。熟悉的巷口,烟火气依旧,
      外婆看到她额角的淤青和嘴角的裂口,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上心疼,嘴唇动了动,却没问出口,
      她知道这个外孙女,骨头硬,心事重,问了也只会让她更难受。
      “外婆,这个…放您这儿。”
      宁晏从书包里拿出那个红本,塞进外婆粗糙但温暖的手里,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收好,谁都别给,等我妈回来。”
      外婆紧紧攥住,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这个,”
      宁晏指了指桌上刚蒸好、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玫瑰糕,
      “我拿几块。”
      外婆忙不迭地用油纸包了好几块,塞进她书包,
      “多吃点,看你瘦的…”
      宁晏没吃午饭,将还带着外婆掌心温度的玫瑰糕仔细放好,骑着车又回到了学校,
      离下午上课还有段时间。她拿出手机,第一次主动给苏鸢发了条简短的信息:
      「车棚。」
      宁晏刚放好车,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从教学楼的方向小跑过来,
      苏鸢显然是一下课就冲出来的,脸颊因为奔跑泛着淡淡的红晕,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
      她远远地就看到宁晏停好车站在那里,脚步反而慢了下来,带着一丝犹豫和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怕宁晏再次像之前那样,在她靠近前就转身逃离,
      她走到宁晏面前几步远停下,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宁晏嘴角和额角处理过却依旧明显的伤痕上,
      她张了张嘴,那句“你还好吗?”卡在喉咙里,怕触碰到宁晏敏感的神经,怕又把她推远,
      宁晏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苏鸢眼中毫不作伪的担忧和那份小心翼翼的试探,
      苏正南的话再次在耳边回响,
      “故意接近”、“治疗道具”。
      可眼前的苏鸢,那份因为自己受伤而流露的心疼,那份怕自己再次躲开的紧张,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灼热,
      什么精心安排,什么治疗计划?在这一刻,在苏鸢清澈见底、盛满了她身影的眼眸里,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无关紧要。
      宁晏忽然向前一步,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言语,就在苏鸢还沉浸在如何开口的纠结中时,宁晏伸出手臂,将苏鸢整个人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
      “唔!”
      苏鸢猝不及防,低低地惊呼一声,鼻尖撞上宁晏微凉的校服外套,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宁晏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很紧,甚至能感觉到宁晏胸腔里那颗心脏,隔着薄薄的衣物,沉稳而有力地跳动着,
      这个拥抱来得太突然,太紧密,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意味,瞬间驱散了苏鸢心中所有的忐忑和不安。
      她僵硬的身体慢慢软化下来,迟疑地、试探性地抬起手,轻轻回抱住宁晏的腰,
      车棚里光线有些昏暗,空气里弥漫着自行车轮胎的橡胶味和潮湿泥土的气息,
      宁晏的下巴轻轻抵在苏鸢柔软的发顶,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触感和那份毫无保留的依赖。
      苏正南的威胁、冰冷的交易、被安排的“相遇”…在这一刻,都被这个真实的拥抱隔绝在外。
      过了好一会儿,宁晏才微微松开了些力道,但手臂依旧松松地环着苏鸢,没有完全放开。
      她低下头,看着苏鸢泛红的脸颊,
      “班长,”
      她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在苏鸢耳边,带着一种苏鸢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笃定,
      “嗯?”
      苏鸢的心跳漏了一拍,仰头看着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宁晏的下颌,
      “我们再打个赌吧,”
      “赌…什么?”
      苏鸢下意识地问,心跳得越来越快,被宁晏圈住的身体微微发烫。
      宁晏微微低下头,凑得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苏鸢的额发和敏感的耳朵,
      “就赌…这次竞赛,”
      “谁拿了奖,”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视线再次若有似无地扫过苏鸢的唇,然后牢牢锁住她瞬间睁大的、盛满了自己倒影的眼眸,
      “就答应另一个人…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