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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宠清冷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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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不过刚行驶到村口,便有村民远远地将他们的马车认了出来。
      咦?这车夫是不是上次商小子回来时一起来的?
      什么?商晚成回来了?那状元郎是不是也回来了?
      你们看看那马车旁的随从,那通身气势,像不像杜太守出行时身边的那些带刀侍卫?肯定错不了!快快快!快去告诉村长,就说咱们的状元郎回乡喽!
      第136章 宠他的第136天
      马车内, 商良三人面面相觑,眼底都带着些无奈的笑意。
      看来这回不想张扬也得张扬了。
      虽然得知时欢他们回来了, 但是瞧见这悄无声息的阵势,村民们也大多猜测到了新科状元不喜张扬的用意,便也没有前去叨扰。
      到了时家门口,徐才停下马车,众人下了马车后才发现时家已然焕然一新。
      隔壁的领居乔大婶远远就听到了状元郎衣锦还乡的传话,这会儿正带着自家孙子孙女站在门口, 小心翼翼地张望着时家这头
      时欢如今不仅仅是新科状元,而且已经入了翰林院成了翰林院修撰,官位从六品。
      对于时欢本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认为不过是身份转变而已, 但对于平常百姓来说,这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重要官员了, 可万万不敢得罪。
      见以往的叔叔婶婶都不敢靠近自己, 时欢内心讶异,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对于自己和哥哥来说, 依水村是生养他们的地方,同时也是汇聚了他们童年回忆的地方, 虽说痛苦多于快乐, 但总归来说, 依水村已经成了他们无法割舍掉的一部分了。
      更何况,他们的父母还埋葬在这里。
      这时掌心里被塞了些什么, 时欢低眸一看,原来是两个礼盒,再一看,哥夫和哥哥他们的手上也提了不少。
      时青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先去拜访一下领居吧。
      还得是哥哥和哥夫,想得真周到。
      时欢福至心灵,微微颔首。
      在熟悉的乡邻面前,时欢也没有什么官威,那随意亲切的模样,很快三言两语就让领居们放下了心底的畏惧,不过还是保持着距离,多了从前没有过的敬意。
      等到拜访过周围的领居们回了时家,时欢一下子便瘫坐在椅子上,一边猛猛喝起茶水,一边欲哭无泪,我看起来很凶嘛?那些叔叔婶婶可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啊
      如今你身份不同了,他们自然也不能用从前那样对待小孩的态度来对待现在的你了啊。时青颜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将热毛巾递给时欢擦脸。
      好吧。
      时欢洗过脸,没再多说。
      商良在厅堂里来回走动,他打量着干净整洁的时家,比之以往破旧不堪的模样,这如今的装潢算是升了好几个等级,不由得啧啧感慨:看样子今晚估计还有不少事。
      院落翻新估计是村长那边,亦或者往更高处想,是太守大人杜光那边特意让人安排好了的。
      还在现代时,他只在书籍里或者是影视剧中了解过古代官员衣锦还乡的场面,但都没有亲身经历,自然印象都不太深刻。
      如今夫郎的弟弟衣锦还乡,也算是能够亲眼见识一番了。
      果不其然,刚回时家休息没多久,村长便带着村里其他有声望的族老们过来时家拜访了。
      时欢怎么也拦不住村长他们一大群长辈要对自己行跪拜礼,等到行过礼后,村长才笑容和蔼地同时欢道:大人,我们知道您不爱出风头,所以也没特意去通知其他村里的族老。今夜过来只是想询问一下您,好确认祭祖和开办族宴的时间。
      村长您接着说时欢正了脸色,神情认真。
      商良和时青颜在一旁听着,也没打扰。
      因为追溯时家真正的宗亲血缘,应属京城时家时铭一脉,但时父已被逐出京城时家,在依水村这边,故去的时父时母称得上时家第一代。
      故祭祖就相当于是祭拜时父时母,家族祠堂的建立也只需要供奉时父时母的灵位,以及状元牌匾。
      用于供奉的状元牌匾以及地标建筑状元牌坊早在殿试后一个月就已经完工,全部都是官府一手操办好,只等着时欢衣锦还乡,举行仪式了。
      时间缓缓流逝,待确认好时间,村长又领着族老们陆陆续续离开了时家。
      此后便再没人上门拜访,也正好让时欢一行人在经历过一路奔波后好好休整一晚。
      不料在第二日清晨,时家门口传来一阵锲而不舍的敲门声。
      徐才揉着双眼打开了门,待见到门外站着的年长夫郎素不相识时,眼里透出疑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我
      年长夫郎张了张嘴,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最后见徐才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才嗫嚅着嘴角开了口,我想找一个人。
      谁?
      商商晚成,前村长的儿子。
      一听是要找自家东家的,徐才没敢懈怠,恭敬地请了夫郎进屋,又立刻去敲了商良所在的主屋。
      熟料商良不在屋里。
      时青颜刚整理好外裳,告知徐才等会儿他去接待夫郎。
      徐才很快应了声,跑去堂屋回复夫郎。
      夫郎等了等,很快就看到一道淡青色的颀长身影走了出来,他眨了眨双眼,一时之间有些没认出来人。待认出来者是谁后,他才舔了舔脱皮的唇,结结巴巴地小声打了个招呼,颜哥儿啊
      时青颜朝着他微微点头,在主位上坐下来。
      早在踏进堂屋的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年长夫郎是谁,他记性一向不错,同一个人只要见过两面,他都能记很久。
      而如今眼前年长夫郎,正是非哥儿的阿爹卢曾氏,旁人常唤他卢夫郎。
      之所以记得卢夫郎,是因为小时候在外面玩耍时,总是能看见卢夫郎出来寻非哥儿。等最后寻到非哥儿后,卢夫郎对非哥儿不是打就是骂,那疾言厉色的模样让不知情的外人看见了,恐怕都会以为卢夫郎是非哥儿的后阿爹,而不是亲爹。
      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是非哥儿被卢夫郎踢得鼻青脸肿,鼻血落了一地,而非哥儿双眼里盈满泪水,硬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临走时非哥儿一直盯着自己看,那双眼里满是他当时看不懂的情绪。
      如今想来,有恨,有妒,但更多的是悲伤和绝望
      卢夫郎揉搓着补丁叠补丁的袖角,进了堂屋后便时不时抬眼打量焕然一新的时家。在时青颜出来后,他又立刻转移了注意力,频繁打量时青颜,然而在发现时青颜看过来后,他又迅速转了眸子,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
      时青颜内心叹了口气,率先开了口:卢夫郎,你过来有何事?
      不仅生得和仙人一样,这声音也是极其好听的。
      卢夫郎内心不忿地想着:还是钱财养人呐,瞧瞧这吃穿用度,哪里还像是之前瘸了腿的颜哥儿。那非哥儿呢?是不是如今也变了样?整日里锦衣玉食,还有数不清的仆人供他差使?
      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嫉恨得牙都快要咬碎了。
      想起正事,他勉强抬起嘴角笑了笑,颜哥儿啊,我也不和你绕弯子,叔今日来这里就是想问你一件事,非哥儿这几年是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的?
      这次时青颜没有很快回话,他看着卢夫郎,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被时青颜这般看着,卢夫郎忍不住手心出汗,感觉自己在想什么对面的人一眼就能看透,这让他整个人感到无地遁形。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一旁的徐才都有些同情卢夫郎了,时青颜才缓缓开口回道:卢夫郎想的不错,非哥儿这几年确实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那
      得到回答,卢夫郎激动得一下子站起身。他朝着堂屋后面的弄道张望,眼神热烈又迫切,那他怎么不出来呢?这不孝孩子,好歹回了家也要先去看一看我和他爹爹啊。
      这着急渴望的模样,就连一旁的徐才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卢夫郎又讪笑着坐了回去,还牵强地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叔这是太想卢非了,莫见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