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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作死拯救炉鼎师弟后被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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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章
      一直看似放松、甚至有些颓然的白奕,眼中骤然爆射出冰冷的精光!
      他身形如电,并指如剑,蕴含着精纯灵力与一丝隐秘禁制的手法,精准无比地点向了霖的睡穴!
      “你……!”
      晏时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愕,便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涌入体内,瞬间封锁了他所有灵力和行动能力,意识如同沉入深海,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白奕伸手,稳稳接住了他昏迷过去的身躯。
      将怀中人轻轻放在榻上,白奕的心脏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疯狂擂动,撞击着胸腔,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站在榻边,呼吸略显急促,目光复杂难辨地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容颜。
      犹豫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他伸出手,指尖微颤地,用干净的布巾蘸了水,开始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擦拭霖脸上那层精致、厚重的妆容。
      随着胭脂水粉被渐渐拭去,掩盖在下面的真实肤色和轮廓逐渐显露出来。
      没有了浓重眼线的勾勒,那双闭着的眼睛轮廓依旧精致,却少了几分妖媚,多了几分熟悉的清俊。
      挺直的鼻梁,略显单薄却线条优美的唇……这张素净的、褪去了所有伪装的容颜,与记忆中那张让他痛彻心扉的脸,赫然有着至少七分的相似!
      白奕的呼吸猛地一窒,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瞳孔剧烈收缩。
      他强迫自己冷静,目光下移,落在了对方纤细的脖颈上。
      他记得,之前观察时,“霖”的脖颈光滑,并无明显的喉结。
      但他不信,或许是什么障眼法。
      他的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地、试探性地抚上了那截白皙的脖颈。
      指尖传来的触感光滑细腻,确实……没有寻常男子那般凸起的喉结。
      白奕的心沉了沉,但那股执拗的怀疑并未消散。
      修真界,改变身体特征的丹药或秘法并非没有!还有这身形……“霖”的身形明显比记忆中的晏时霖要娇小纤细许多……
      一定有哪里不对。
      他死死盯着榻上昏迷的人,一种近乎偏执的念头驱使着他。
      他猛地闭上眼,意识沉入脑海,呼唤那个或许知晓一切的存在:
      “系统!扫描他!告诉我,他到底是谁?!有没有使用幻形丹药或秘法的痕迹?!”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无奈的延迟:【正在扫描目标……分析中……】
      【目标体内能量层级过高,且有特殊屏障干扰,无法直接解析其本体信息与幻形痕迹。初步扫描结果:无法确定。】
      无法确定?
      白奕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巨大的失望和焦躁涌上心头。连系统都看不穿吗?
      “不可能!一定有办法!”白奕在意识中低吼,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再想想!任何方法!”
      系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进行复杂的运算,最终,一个建议传来:
      【宿主,若想突破其体内屏障进行深度扫描,需要更直接的生物样本进行深度分析。建议:获取目标血液。】
      血液!
      白奕眼神一凛,没有丝毫犹豫。
      他并指如刀,指尖凝聚起一丝锐利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在那只白皙的手背上轻轻一划。
      一道细小的血痕出现,殷红的血珠瞬间沁了出来。
      白奕立刻用一个小玉瓶接住几滴,心中默念:“系统,分析血液。”
      【接收到生物样本……开始深度扫描……】
      【解析中……突破屏障……比对数据库……】
      【检测到与已记录目标“晏时霖”生命印记高度吻合!相似度99.9%!】
      【结论:扫描目标与“晏时霖”为同一生命个体。】
      第339章 用这副模样来戏弄我
      “嗡——”
      系统的结论如同九天玄雷,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白奕猛地后退一步,手中的玉瓶几乎脱手掉落。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榻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素颜,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狂跳与尖锐的痛楚。
      真的是他……
      晏时霖……
      他没死……
      他以这样一种荒谬的、匪夷所思的方式,换了个身份,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
      所有的“巧合”,所有的“相似”,所有那些让他心绪不宁的熟悉感……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巨大的震惊、被欺骗的愤怒、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那深埋心底、从未消散的愧疚与痛楚……种种极端矛盾的情绪如同狂暴的海啸,瞬间将白奕淹没。
      周遭的一切声音、光线都仿佛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榻上那个安静沉睡的身影,和脑海中不断回荡的那三个字——晏时霖。
      不是幻觉,不是相似,不是任何荒谬的巧合。
      是他。是那个被他亲手推开、被他眼睁睁看着坠入无尽海、让他这两年来日夜承受蚀骨之痛与无尽悔恨的……晏时霖。
      白奕像是被什么驱使着,脚步虚浮地、缓缓地向前挪动。
      膝盖处传来一阵无力,他腿猛地一软,竟不受控制地、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坚硬的石地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眼前这人身上。
      他颤抖地抬起手,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力度,一点一点地临摹上晏时霖的眉眼。
      从英挺的眉骨,到紧闭的眼睑,沿着挺直的鼻梁缓缓滑下,最终停留在那微凉的、失去血色的薄唇边缘。
      指尖传来的、真实的、温热的触感,像是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他所有的防备。
      原来……你真的还在。
      原来……我不是在做一个漫长而痛苦的梦。
      这个认知,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沙石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眼眶又热又涨,视线迅速模糊起来。
      然后,毫无预兆地,一滴滚烫的液体,挣脱了眼眶的束缚,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直直地滴落在了晏时霖苍白的脸颊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
      这两年来,无论是在无尽的追杀中,还是在深夜被回忆啃噬时,他都未曾掉过一滴泪。
      他以为自己的泪早已流干了。
      可此刻,看着这张“死而复生”的脸,所有压抑的、无处宣泄的痛苦、愧疚、思念……都化作了这失控的泪水,汹涌而出。
      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变成了一种破碎的、仿佛从心肺间硬生生挤压出来的哽咽。
      他再也支撑不住。
      那挺直了两年、承载了无数伤痛与重压的脊梁,在这一刻,彻底弯折。
      他猛地俯下身,将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石榻边缘,然后,像是寻求最后一丝确认般,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晏时霖微凉的脖颈之间。
      滚烫的泪水迅速濡湿了对方颈侧的肌肤和散落的墨发。
      所有的坚强、冷静、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和那几乎要将他灵魂都撕裂的、迟来了两年的悲恸与……庆幸。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或许是漫长的一瞬。
      晏时霖只觉得后颈被击中的地方传来一阵闷痛,意识如同从深海中艰难上浮,缓缓苏醒。
      睫毛颤动了几下,他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最初有些模糊,随即对上了床榻边,那道沉默如磐石的身影。
      白奕就坐在那里,背脊挺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侧脸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冷硬而沉寂,仿佛一尊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玉雕。
      整个内室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晏时霖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近乎本能的、灭顶的惊恐瞬间攫住了他。
      难道……
      不!不可能!他不能承认!
      求生的本能让他几乎是立刻又戴上了那副属于“霖”的面具。
      他撑着手臂,似乎有些吃力地想要坐起,脸上适时地流露出几分惊惧、委屈与不解:
      “郎君……你……你为何要偷袭我?”他蹙着眉,暗红的眼眸中水光氤氲,“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吗?你若不愿我靠近,我走便是……”
      他试图用这种以退为进、示弱博取同情的方式,再次混淆视听,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试探掩盖过去。
      然而,这一次,白奕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流露出丝毫的松动或愧疚。
      他没有回答晏时霖的任何问题,甚至没有理会他那故作姿态的委屈。
      他用一种平静得近乎可怕的语气,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唤出了那个名字:
      “晏、时、霖。”
      三个字,如同三道惊雷,接连劈在晏时霖的头顶,炸得他耳蜗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