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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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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咳!”岑几渊痛地咬牙,唯一能做的只有扭过头躲开却被严熵一把擒住。
      那根项链的勒得他喘不上气,每一次吸气都将严熵呼出的气息裹挟,进入肺腑,衬衫衣摆在挣扎中被拽出,岑几渊瞳孔震颤。
      “艹…你tm的,松开我!”
      而岑几渊自己并不知道,这话此时此刻,犹如药蛊。
      唇间被更加蛮横的吞噬,暴戾滚烫,那股湿热强行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岑几渊眼角泛起泪,双眼紧闭齿尖发力一咬。
      两人终于撕开一段距离,岑几渊含着嘴里的甜腥喘息。
      这一口他咬得很重,严熵的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他喘着粗气语气难掩怒意和警示,“严熵,如果你喜欢我,就更不该用这种方式。”
      “呵…”
      “笑什么?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谁说我喜欢你,岑几渊,先不说那种东西我从来不需要,你一个残影者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严熵的语气散漫又玩味。
      这话击打下岑几渊又是不解又是不知该怎么问,大脑像被灌了铅思绪转动都是蜗行牛步。此刻嘴里的腥甜咽入吼中只剩一股凉意。
      “那你想干什么?”
      “你啊。”严熵粲然一笑,这笑有点吓人。
      身体冷的发抖,却不及岑几渊恶寒内心中的一丝半毫。
      那不就是抛釉吗?
      严熵坐在床边叠着腿审视贴在墙边一言不发的人。
      “和男人接吻的感觉怎么样?”
      “恶心到我想吐。”
      “岑几渊,看看你的手腕吧。”
      胸中的心跳震得耳膜都在响,岑几渊的手是抖着的。
      只是单单一个接吻就能回复10点。
      无名指上的戒指此刻更是讽刺,他终于意识到严熵从一开始和自己签订契约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岑几渊,不想试试别的回复方式吗?”
      手指捏紧,指尖被银戒隔得发麻。
      “如果我说不呢。”
      严熵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无奈道:“我当然不会强迫你,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你情我愿的也没什么意思。”
      话虽这么说心里的骚动却越发明显,严熵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岑几渊,你今天跑不了。
      他眼皮再掀起时脸上赫然是势在必得,还是平日里那上扬的语调,带着笑意。
      “不如你回去,我们保持距离,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我忍不住,这样对你我都好。”
      这段话根本就是在宣判岑几渊的死刑。
      岑几渊大脑被冲击到一片混乱,只觉得自己好笑,指尖颤动想起两人勾指起誓那一幕,犹如锋利的尖刀将他扎得体无完肤。
      他紧咬着牙,垂在身侧的手臂颤抖。
      岑几渊你真是蠢到家了……
      居然会妄想和这人商量,妄想有段感情。
      这些本来都有迹可循是你自己装瞎,你寄人篱下,在现实躲逃了一辈子的事情最终还是败在这人手里。
      床边被盯了许久,倒是不急。
      “你这种人好像天生就有摧毁一切推向崩坏的本事。”岑几渊笑了笑,支着发寒的身子起来,这短短交谈的一段时间酣睡值又跌到临界。
      “和你签订这契约。”
      带这操蛋的戒指进那莫名其妙的童话和你同生共死。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所以你想要什么,你拿就是。
      “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他抬手领口纽扣,指尖滑过脖颈剐蹭那根项链,冰凉又坚硬。
      推倒严熵时他顺手将对方的衣领下拉,发丝在身体倾倒那刻有一瞬间的滞空。
      “我要活啊,严熵。”
      为了活着,我苟延残喘,即便无人与我同行,即便周遭耳畔弥漫恶意,我都在努力活着。
      床垫凹陷,严熵的眸中晦暗不明,眼前人虽在俯视却没有一丝身处上位的样子,窗外有光穿过窗架,将两人中间割开一道缝隙。
      他抬手拂过岑几渊依稀被发丝遮挡的轮廓,欣赏着那双浅色眼眸,只有满溢的满足。
      “岑几渊,你早该这么做了。”
      “闭嘴。”
      唇瓣落下,脖颈被那根项链不断剐蹭,和唇上那笨拙的吻一样若即若离,严熵翻身压制将项链粗暴扯下,崩断的链条散落,吊坠随着衣物摩擦床单的声音不断起伏,掉落。
      “叮铃——”
      这一声清脆并未被注意,空调呼出的热气交杂二人身上共同的香氛气息,却怎么都无法让岑几渊的躯体沾染上一丝热度。
      混乱中突兀的体温炙热,烫到他震颤,根本是咽不下去的痛,他睁眼看着此时如同被蒙上滤镜的天花板,心中的酸涩与身体无法自控的快感冲击到快让他发疯。
      “严熵。”
      “嗯。”
      这声微弱的唤名好像只是让岑几渊的觉得此时好像更痛了些。
      耳边接连扑来的热气把他的神志掠的更加迷离,他紧紧拽着男人的发丝,屋中声音与暖气融的越发暧昧,心声也与之重叠。
      我曾经以为我们被契约捆绑,是件顶好的事。
      这世界上能将人与人紧绑的,名为血缘的东西,我从未得到过。
      锁骨上一阵刺痛,伏在身上的人再次抬头时那颗红痣被印上凹陷的牙印,岑几渊偏头看着被攥到红肿的手腕,望着那枚戒指出神。
      我以为,这枚戒指能让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我渴望着,我可以不再孤独,就算知晓结果,我也渴望着。
      似是觉得身下的人走神而不满,严熵眉头紧皱间动作越发粗暴
      床单上断裂零碎的链条掉了一地,给这闷热的空间舔了些雨,又像砸击地板弹起的砂砾。
      “太吵了…严熵。”
      我真的好讨厌下雨。
      对方闻声抬手,感觉到自己的双耳被捂住他只是摇头。
      还是好吵…真的好吵。
      岑几渊眼角溢出湿泪,被紧拥之下埋进对方脖颈,那些在地板上滚动的砂砾此时如同在凿击他的腹部,刺进每一根神经,好像想将他如那条项链一样崩断,痛到他再也压不住吼中的啜泣。
      是我错了,严熵。
      就算此处是与现实丝毫无关的童话,我仍旧孤身一人。
      耳边又是记忆里熟悉的雨声,恍惚间那股土腥味涌入鼻尖,却混入了一丝违和的柑橘香。
      浴室的灯光让岑几渊有些头晕,他睁眼看着正在帮自己清理的严熵,水汽弥漫,湿热的空气间全是沐浴露的味道。
      他抓住男人手腕想说这种事情他自己来也可以,起身瞬间痛到闷哼。
      严熵看着在浴缸里皱着眉的岑几渊轻笑。
      “很痛吗?但你刚才给的反应好像也没那么差。”
      岑几渊只觉得累,闭着眼睛道。
      “挺痛的,但是有时候还行。”
      他抬手摸着浸泡自己的热水滑动,指尖被泡到褶皱,在光线下泛着粉,垂眼时他看到自己身上的咬痕和淤青。
      “严熵,你属狗的。”
      严熵没有理会这句话,揉搓着手里的洗发液,接着洗头的名义把男人的头揉了个够。
      “染得头发不会掉色吗?”
      岑几渊抬手擦了擦滑落到眉角的泡沫。
      “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指甲也不会长头发也不会长,也不会掉色。”
      他睁眼时眸中有着一股落寞。
      “就像是时间停滞了一样。”
      头上的动作停顿,又接着,动作轻了些。
      “但是你还有心跳。”
      花洒的喷头水柱柔软,是严熵打开时将强度调小了些,头顶的泡沫被冲散。
      岑几渊扭头望向铺满水汽的镜子,模模糊糊的,镜中的人发丝浸湿紧贴在后颈,脖颈处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有些刺眼,他目光停在那双发红眼尾,轻闭,将脑海中的翻云覆雨挥去。
      “你这样是在对你刚才的行为道歉吗。”
      严熵沉声嗯了一声。
      “毕竟你一直在哭。”
      “我没有。”
      觉得身体有些发冷,岑几渊往后靠了靠,深吸一口气脖颈后仰,眯起眼望着这个人
      他不得不承认严熵帅的没有任何死角。
      “艹完了才道歉,严熵,贱不贱。”
      说罢他又将身体提起,浸湿的手指轻轻顺着浴缸滑动,那声音听着都觉得滑凉。
      严熵停下手中动作,敞露在眼前的白皙脊背瘦到能看见脊骨,他抬手轻蹭那块突出的骨头时,能感觉到对方身体轻颤,目光也随之停留在抓住浴缸边缘的手腕上。
      显然刚才那个体/位有些过了,这些红印在替着这具身体打抱不平但无济于事,和它的主人一样。
      做什么都是在勾/引人。
      严熵与那双迷离的双眸对视时连人带魂再次陷了进去。
      “岑几渊,再做一次吧。”
      浴缸中的人皱了皱眉。
      “我没力气了严熵,别用刚才那个资…”这话被齿间的手指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