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奈：……。
白叙是有自己的脑回路在的。
他努力又积极，觉得在现在经济不大行的环境里，一个月五千包吃住，还能学本事，是还不错的营生！
本来，他学习成绩又不好，上学时候也有认认真真学习，态度很端正的，可结果真不行。做体育生也天赋一般，拿过几个市奖，但没进省队，成绩也毛乎乎的。
那现在找个工作挣钱，领导给的饼还画得又大又圆，有什么不好的？
好极了！
他要认真学习abo文学，好好营业炒cp，吃到领导画的饼！
山奈最烦卷王。
卷尼玛大飞饼啊，在那里卷卷的，一泡练习室就是一天，一个月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还自己加练。
练舞就算了，还练炒cp，有这个时间窝在那里补几集番不好吗？社恐最讨厌e人！
山奈：“……我先走了。”
他就也跑了，那背影看着比洛鸾微还要生无可恋。
白叙站在原地：“……诶？”
他挠挠头，继续自己练习了。怎么了怎么了，谁也挡不住白叙是积极小狗！
什么？队内氛围？
我们队内氛围很好啊，洛鸾微帮他贴抑制贴，山奈还关心洛鸾微，多么和谐的队内氛围！
——
2月20日，a.b.o的出道曲《旧文明》的预告，正式全网发布。
网友迫不及待地点开视频，屏幕漆黑，耳畔却响起颓靡苍幽的声音。
是竖琴。
竖琴的声音恰似流水叮咚作响，从高山泉眼涑涑而下，流淌的每一分都是纯净安然。
这声音清冷而丰盈。恍然间感知到繁华时代的落幕，陡然间悟知洗尽铅华的空灵。
而后管弦乐的音律扑面而来，小提琴的声音悠远绵长。
朦胧、恍惚、热烈、澄澈，心中难驯的野性灼热着，星际时代的曙光，仍至死不渝地绝响。
漆黑屏幕中泛起亮光，是无垠宇宙中的星星点点。
瑰丽梦幻的浓紫深蓝，连绵旋转的波纹，是神秘宇宙可被窥见的可怖。
一闪而过的浩瀚，却陡然浓缩为光屏中的图片，站在台前的alpha少年抬眸直视镜头。
他目光里的掌控欲浓烈灼烧，眼神上下移动打量着隔着屏幕的你。
转而轻轻一笑，锋利而恣意。
一片空旷地，立着机甲群。
在连绵着许多高大的战舰机甲中的缝隙里，游走着许多人。
他们都是售卖员，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的胸牌，举手投足之间都可看出受过一样的培训，甚至连笑意都差不多。
即使那个忙碌着的beta长得眉清目秀，他也，那样平庸。
教室里，插完花的omega对着面前的鲜红夺目的成品，迎接着老师的夸赞，神情恭谦。
可转眸看向窗外，眸光中却有着艳羡。
窗外是广袤天空，随处可见的光幕，悬浮艇与霓虹，机甲与飞行器。
拉远镜头，从天穹到宇宙，星球外的星环带上停泊着战舰，巡航飞船正行驶过境。
这是新世纪，这是击碎旧文明的abo世界。
传奇与卑微，写实而荒诞，无人可以挣脱此时此世，奏响一首《旧文明》。
只有十五秒的预告，音乐像是哀伤的咏叹调，于一片恢弘中戛然而止。
哇……
凑热闹看预告的网友：哇塞！！
动起来了？动起来的alpha、beta和omega，原来是长这样的啊？
网友本来怀疑果子狸在那里p图照骗，怎么可能有长成这样的cp饭吃！
结果视频一出来，本来还祈祷着“p图可以千万别狂p就行了”的网友，直接给整无语了。
啊？啊？！怎么动起来比照片还好看？
【什么睥睨天下的alpha气势！什么压倒性的矿工！怎么这么好看啊弟弟！你一笑我就傻了！】
【啊哦哦什么小可怜beta？我太吃温柔挂了，我这辈子都栽倒在这种调调里！】
【什么花丛里向往自由的人间公主omega啊？妹妹！妹妹你是最好的！】
【我必须吃这口ao饭，我这就拿起数位板产粮！我灵感爆棚，美色就是灵感助燃剂！】
【平庸却自有韧劲的beta，我吃ab爱的就是这口天之骄子x平凡少年。果子狸听见没有我cp小卡全都要ab的！】
预告一出，专辑预售就又卖了好多。
长这么好看，不说别的，光买写真集小卡做投资，回头等这破团火了，那也属于风险投资了啊。
感觉比基金赚呢！
什么？你说音乐怎么样？呃……好像，还不错？
虽然关注点不在音乐上，都在关注三个人的脸，以及这顿饭要怎么吃才好吃。但感觉音乐确实逼格比较高，挺有期待感的。
那至于你们都唱得怎么样，呃，无所谓，颜狗会溺爱。
【79感觉不贵，买了。主要是这仨漂亮小孩的小卡得多好看啊，简直不敢想。】
【说真的出道了又怎么样？不还是直播以及什么616、818的舞台……能有什么打歌节目什么舞台什么直拍。】
【现在国内爱豆，不是直播就是演戏，反正这预告看起来质量可以，有mv就不错了，蹲蹲mv。】
【管什么舞台什么直拍，嗑cp不管那些，有一口粮是一口，啊呜呜狂吃！】
【只看到脸了，没听到声音，对声控一点都不友好！谁知道有没有公鸭嗓，谁知道唱歌好不好听！我才不会进坑！】
【啊？你们没听语音条吗？】
【？？什么语音条？】
【哦哦那是因为我买了预售才知道的？就是买完后给你发个下载链接，是个叫圆周率的app，仿社交软件的样子。】
【你的通讯录里有一些已添加的联系人，我看备注有卖机甲的，有送外卖的，还有我的朋友啥的。属于沉浸式剧情？反正白叙、山奈和洛鸾微都在，他们三个人昨天给我发语音条了。】
？？啥？！网友急了。
【什么意思！没有买预售不能听吗！果子狸你说句话啊！果子狸你抠门！】
【谁发个给我，我也下载看看。】
【这app注册要你填专辑码的，你得买了预售才能登录上去。】
【果子狸，我恨！我大恨！我观望一下没进坑，我有什么错！我天天在你家视频网站上累计时长能泡六七个小时，我这颗到处刷乱炖cp视频的心，终究是错付了！】
【你们想听？没事，我给你们录屏。】
【啊啊啊谢谢妈咪！！】
【录完了，来看！[视频链接.mov]】
急不可耐点开录屏，看着博主点进白叙的聊天框。
她调大音量，按下语音条，播放出声。
一刹那，似觉清风在耳畔吹过，无论身处何地，仿若此时全世界周遭静谧，所听所感只剩下白叙一人。
他用清澈的声音，娓娓道来。
“嘿，我是alpha白叙。那些赞誉将我架于高台，你会……看见真实的我吗？”
他带着澄澈空灵的嗓音，明快悦耳，沁人心脾。
正如同走到泉眼旁边，掬一捧冷水珠花。
网友只觉得耳根一酥，顺着脖颈往下，都有些发麻。
必须可以啊崽！什么真实的你，虚假的你，全都不嫌弃，统统一网打尽！
山奈的声音，则更加温柔，和煦而平缓。
像是泛起的晨雾，裹挟住跳动的心尖。
“我叫山奈。山川的山，奈何的奈。我只是beta，你会来……看这样平庸凡俗的我吗？”
网友：……你是beta就很神奇了，平庸什么？！
这俩声音都好好听啊！
网友期待地等着博主点开omega的语音条。
“他们说……omega必然需要寻觅一个保护者。所以，求求你。我的保护者，是你吗？”
网友：？
好一个尾音带颤，楚楚可怜，勾人夺魂一般带着韵味，妩媚胚子一样的omega！
【啊！速速录更多给我听！我要听alpha和omega妖精打架！】
【谁懂啊，看脸没嗑，听声音一把子嗑到了，头皮发麻。】
【想出abo策划的真的是神，什么乐子什么cp，我未来好一段时间都不会无聊了！】
偏这视频还在录制。
网友眼尖地看到了在和洛鸾微的聊天框里，除了上面一条语音条，下面还有一条新发过来的语音条。
博主也放了。
是omega气鼓鼓的声音。
那种娇气被最大化，动人可爱。像是肥肥哒哒的小兔子，闹着脾气，似乎是缩在角落里嘟嘟囔囔。
“alpha真烦人，alpha都是那么讨厌！”
是气呼呼的声音。
说到最后几个字甚至是气音，音调也高起来，看起来好像真的在生气。
cp粉一听：喔生气啦？嗯真的吗？
有点不信哦。
专辑还没出，但cp已经在嗑了！
omega这一句话，好极了！ao和bo都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