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 阅读设置
    第17章
      “我知道了。”他这样回应傅为义,然后再一次伸手,向傅为义讨要,“你满意吗?我可以拿回我的婚戒吗?”
      傅为义从口袋里拎出一根链子,链子下方,那枚戒指晃荡着。
      “你的手指还有伤,不能戴戒指。”他突然变得体贴,说,“我给你准备了链子,你挂在脖子上。”
      “谢谢你,你对我真好。”孟尧想把链子拿过来戴上,但是傅为义手一抬,戒指从孟尧的指缝溜走。
      “我帮你戴。”傅为义说,“链子是特制的,一般的东西切不断,锁扣也只有我会解。”
      “戒指可不能弄丢了。”
      孟尧顺从地直起身,抻长脖颈,让傅为义把这条只有他能解开的链子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冰凉的链身滑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最后,带着戒指重量的链坠安静地垂落,贴在他锁骨下方。
      傅为义替他戴好,把链坠塞进他领口,按了按他的后颈,说:“好了。”
      “等你的左手好了,再来找我摘。”
      孟尧摸了摸锁骨下方悬着的戒指,他昨晚拼尽全力保留下来的,金属圈尚未带上体温,微凉,贴在皮肤上,存在感鲜明。
      代表婚姻。
      代表枷锁。
      “为义。”在傅为义离开房间之前,孟尧对着他的背影说,“谢谢你昨晚真的来接我。”
      “不谢。”傅为义略略回头,唇角带着几分不知真假的笑意,“毕竟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
      “我想重新查两件事。”
      傅为义敲了敲办公桌,副手站在他身边,垂着头,时刻准备着为他效劳。
      “第一,空难里死的,到底是谁。”
      母亲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吗?真是可笑。
      除非那起空难本就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情,让孟尧的母亲闻兰晞心怀疑虑,不得安眠至今。
      在见到孟尧做出孟匀的表情时,才会反应如此剧烈,仅凭几张照片就对可能是自己孩子的人起了杀意。
      “第二,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和虞家有没有关系。重点查查周晚桥还有没有留下什么马脚。”
      傅振云死在傅为义刚满十七岁那年。
      他是老来得子,那时已经年过六十,和周晚桥结婚前就身患重病。但傅家到底是傅家,延医续命十年八载本不该有问题。
      然而,婚后才短短两年,他就猝然离世。
      傅为义当然怀疑过周晚桥,也试着查过。然而所有医疗记录都显示:傅振云是因病重去世,未见人为加害的痕迹。
      当时,他只能放下了这种怀疑。
      可在知道周晚桥受过虞家资助之后,这怀疑又卷土重来。
      虞家本就经营医疗,又有自己的药物研发部门。如果周晚桥和虞家联手,用了什么新型药物呢?
      可他又为何迟迟不下手,如今对傅家尽心尽力,还帮傅家对抗虞家?
      这一切,傅为义必须找到答案。
      “当然,”他说,“在查清楚之前,我希望先给闻兰晞一点教训。”
      视线缓缓抬起。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孟尧因伤在家休养,缺席活动。
      孟家主母腹部中弹送进医院急救。
      正规报道措辞暧昧,只说“疑似误伤,原因仍在调查”;而小报则话里话外,把矛头指向傅为义。
      渊城人口中他心狠手辣的罪证,又添上了两条。
      不过傅为义本人并不在意,对此甚至乐见其成。
      *
      酒庄里灯光昏暗,空气里是酒香和木料的味道。
      季琅坐在吧台边,看着近处那个靠在高脚椅上的人。
      傅为义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半晌,冷冷吐出三个字:“闻兰晞。”
      季琅轻笑一声:“虎毒不食子,她倒是心狠手辣。”
      这里是傅为义的私人酒庄。他不喜欢吵闹的地方,偶尔和亲近的人聚会,更青睐这里。
      宾客们不约而同地问起孟尧的伤。毕竟那是傅为义的未婚妻,伤到卧床不起,他们都想知道,是不是惹到了傅为义,好提前调整对他的态度。
      原来不是傅为义动的手。
      而且,对孟尧动手的人,也已经被傅为义“安排”了。
      “我本来以为孟尧是想跑。”傅为义抬起头,“想着干脆杀了他好了,或者打断他的脊椎,让他跑不了。”
      “我找到孟尧的时候,他半死不活,趴在河边上。”
      “都快没气了,手里全是伤,还抓着我给他的戒指。”
      “真有意思,一个人会爱另一个人到这种程度吗?”
      季琅听着傅为义饶有兴致地说话,产生了极为不悦的感受。
      ——傅为义真的对孟尧感兴趣了。
      孟尧的爱算什么?季琅远比孟尧更爱傅为义。这么简单的事,季琅也能做到,只是没有这个机会傅为义看到。
      沉默的时间里,已经有人在回应傅为义,说:“真稀奇。”
      季琅于是忍不住,说:“我要是和阿为结婚,我也抓着戒指不放。”
      酒庄里响起一片哄笑,傅为义也笑了,他笑起来总是带点讥诮,微微挑眉,但是真的愉悦,真的被季琅逗笑了。
      “哦?”傅为义玩笑似的问他,“你也要和我结婚?”
      季琅抬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在自己的唇上点了一下,眨眨眼,给了傅为义一个飞吻:
      “这里——谁不想和你结婚?”
      傅为义笑的更开怀了,把酒杯举起来,表面敬他,实则揶揄:“季琅,你想的话,排队可以排前面一点。”
      又是一片笑声。
      晚一些的时候,傅为义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向众人摆摆手示意,然后出去接了电话。
      傅为义走出去一些之后,季琅也跟了过去。
      隔着一些距离,季琅听见傅为义的声音,语气仍旧是一如既往的轻慢,但是中间停顿许多,没有打断电话那边的人,真的在倾听。
      “我在酒庄。”
      “对。”
      “不舒服就叫医生。”
      “不能洗澡,不舒服就让佣人帮你擦。”
      “今晚回来。”
      “晚点。”
      “你不用来。”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为义“嗯”了一声,唇角带着笑,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几乎不需要思考,季琅就知道对面是谁。
      还真像是一对恩爱的未婚夫夫。
      一个月前,傅为义还对这个人横眉冷对,不屑一顾,宣称要惩罚他。
      如今在酒会上提起对方,讥讽还在,却也有几分真的兴趣,电话里更是称得上耐心。
      季琅事实上从未排进傅为义的队伍里。
      反倒是孟尧,因祸得福,死死抱着那枚戒指,报复变成了真的婚姻,留在了傅为义的身边。
      “哒”。
      季琅听见打火机的声音。
      傅为义没有立刻回到酒会,而是靠在酒庄外的廊柱上,点了一支烟。
      他把烟夹在唇间,火光亮起时,他的脸颊下燃起深红的火,映得眼窝更深,眉骨更锐。
      夜晚有一些风,傅为义低着头,火苗凑近,手背弯起,护着那点微弱的光。
      烟头烧亮,他才抬眼,吐出一口薄雾。
      这时季琅才走了出去,叫他一声。
      傅为义转头看他。
      眼睛里的火是幽幽的绿。
      季琅那时有一种冲动,告诉傅为义,刚才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想和你结婚,如果你给我戒指,我也会到死都紧抓不放。
      但季琅现在还抓不住那团火。
      “你要走了吗?”季琅走到傅为义身边,“谁又打电话催你,孟尧?”
      “差不多。”傅为义说,“怎么了?”
      季琅在幽微的火光里和傅为义对视,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你现在回去的越来越早了。”
      他问:“你喜欢上孟尧了?”
      “呵。”
      傅为义笑了一声,脸色却沉了下去。
      他叼着烟,微微仰头,静静地打量着季琅,目光像刀刃,一寸一寸地从他脸上划过去,冰凉、锋利。
      “你觉得,”他语气懒散,却带着点低哑,“我喜欢他?”
      季琅并不怕傅为义的冷脸,嘴角甚至勾了勾,回道:“你接他电话的时候,好耐心啊。”
      他顿了顿,又慢慢补了一句:“你还亲手......处理了他妈妈。”
      傅为义的视线落在他脸上,没说话,只是盯着他,那双眼里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讥诮,也像是在慢慢剖开眼前的人。
      过了几秒,他低声道:“季琅,你今天不太对劲。”
      作者有话说:
      ----------------------
      第16章 窥探
      季琅攥了攥拳,几乎瞬间就出了冷汗。
      他面上仍旧镇静地笑了笑,问:“我怎么了?”
      傅为义凑近了一些,弯曲手指,用指节碰了碰他的脸,说:“怎么,我对孟尧感兴趣让你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