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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孤谋士不想被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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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托孤谋士不想被推倒》作者:庄九儿【完结】
      文案:
      病弱温柔谋士受 x 年下少年帝王攻 / 受“养成”攻
      公子季恒温润如玉,光风霁月,是个谪仙一般的公子。
      传言他自幼便是个神童,极擅易卜,七岁与天子坐而论道,侃侃而谈,毫不怯场。
      季恒:“……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胎穿来的……”
      齐王姜洵十三岁承袭王位,是季恒代掌国印,才将齐国治理得物阜民丰。
      姜洵也是季恒看着长大,自幼在季恒怀里读书识字,长大后在季恒身旁治国理政,对季恒很是依赖。
      后来姜洵厉兵秣马,成了一代武帝。
      两人亦君臣、亦师生、亦亲眷的情谊,也被史书浓墨重彩地记了一笔。
      但史书并未记载,姜洵夜夜都会搂着他入睡,还会在他耳旁说:“阿恒,我想再要你一次……”
      --
      季恒穿书了,他胎穿为了名满天下的一代大儒季太傅,的儿子。
      季太傅走后,先齐王便认他为弟弟,接到了王宫养大。
      从那以后,他屁股后头便多了个小孩儿,每天“小叔叔!小叔叔!”地追着他跑。
      后来齐王薨逝,留下了三个孩子。
      长子姜洵年方十三,要治理封国。幼子阿宝才呱呱坠地,还要喝奶奶。
      国事家事,事事都落到了季恒这“小叔叔”身上,只是小叔叔也才十七岁!
      他还能怎么办?硬抗。
      于是他一面带娃,一面理政,一面还要与朝廷的天子、周围的诸侯王斗智斗勇!
      他先天不足,这下更是累坏了身子,动不动便咳血!
      他只能安慰自己,等孩子们大了就好了。
      直到有一日,孩子们真的大了。
      尤其姜洵,长得身高八尺,英勇神武,有帝王之相,政事上也逐渐独当一面。
      他却发现,孩子大是大了,可这小子,似乎开始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还能怎么办?硬抗。
      —
      什么?我养的崽崽竟想上我。
      > 季恒受 x 姜洵攻
      > 病弱温柔谋士猫猫受 x 年下少年帝王攻
      > 1v1/双c
      > 仿西汉,郡国并行制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穿书 成长 忠犬
      主角视角季恒互动姜洵
      一句话简介:我养的崽崽竟对我有非分之想?
      立意: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第1章
      临淄城,齐王宫。
      山雨欲来风满楼,温热午后,季恒服了汤药歇下,才眯了一会儿,天空便忽然开始风云变幻。
      大风卷着落叶灌入了殿内,吹得满室纱幔飘扬,木窗“轧—轧—”作响。
      长生殿九扇屏门大开,季恒蓦地惊坐而起,见天空风起云涌,天生异象,一时有种不祥之感,手不觉间抓紧了被褥,攥得指尖微微泛白。
      紧跟着,“咣—!”的一声巨响。
      季恒吓了一跳,忙掀开被子下了床,叫道:“小婧,来福?”
      他一面唤,一面咳,一面向殿外走去。
      他每月服用的药丸断了,最近身体正病痛,此刻又从昏睡中惊醒,胸口传来阵阵闷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人一把掏出来了一般。
      来福刚正坐在檐廊下打盹,手中拿着一把蒲扇。
      他午饭吃多了,正困得雷打不动,听公子唤他,这才慌慌张张起了身,说道:“来,来了公子,这就来了!”
      说着,一转身,便“砰”地撞到了身后门框上,向后踉跄了两步,又一屁股坐回了原地。
      季恒:“……”
      来福倚着木柱,微微翻着白眼道:“有点头晕……这就来了公子……”
      “算了,你不要再挣扎了,继续睡觉吧好吗?”
      季恒说着,坐在门前履阶上穿好了一双鞋,撑起了油纸伞,便冲入了雨中。
      来福在身后道:“公子,你要去哪儿?”
      季恒大声道:“马上要下大雨了,阿嫂可能会害怕,我过去看看她!”
      大风撕扯着树冠,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开始噼噼啪啪、密密麻麻往下砸。
      来到了芷兰殿时,季恒一身白衣已崩满了泥点,下摆一圈全湿透了。
      他站在殿门前拧干了衣袍,而后脱履入殿。
      齐王后即将临盆,腹部已高高隆起,行动十分不便。
      听到声响,她翘首问道:“是阿恒吗?”
      “阿嫂,是我。”季恒说着走上前去,在王后榻下的竹席上坐下了。
      阿嫂后背靠着床头,正在卧床养胎,看过来时却是满目忧愁,问道:“你阿兄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季恒垂下眼睑,摇了一下头。
      因一些缘由,他叫当今齐王一声阿兄。
      而按大昭礼法,各地诸侯王每年正月要入都朝请天子。
      原本只是例行公事,阿兄又十分顾家,往年办完了正事,早则三月下旬,最晚四月中旬也就回来了,今年却是晚了整整一个多月也杳无音信。
      阿嫂就快要生了,最近正因此事而胡思乱想,担心阿兄是否是出了什么意外?
      季恒心里也没底,派人到沿途传舍打听消息,最远派到了梁国国都睢阳。
      那人昨日回来了,说齐王年初时从睢阳过路,曾在传舍下过榻,但返程尚未接待到。
      “要么是阿兄饶了路,要么是阿兄动身晚,还没到睢阳……不过梁王也还没回来。”
      季恒尚未及冠,个头已接近成人,眉眼间却还是青涩,认真思考时,样子莫名有些乖。
      他抬眼看向了阿嫂,说道:“兴许是长安有什么要紧事,把诸侯王们都留下了?……阿兄是齐王,若是有什么事,此刻恐怕早传遍了,所以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听了这话,王后眉间忧色稍减。
      季恒又道:“今日学堂休沐,要不要把阿灼、阿洵都叫来?也免得他们害怕。”
      王后应道:“好。”说着,派人去请。
      季恒又道:“阿嫂猜猜他们两个会不会来?要不要打个赌?”
      其实他是想转移阿嫂的注意力,否则一直这么提心吊胆的可怎么行?
      果不其然,说起这对龙凤胎儿女,王后总算舒展了眉头,嘴角也露出了笑意,滔滔不绝道:“我猜阿灼恐怕不会来,她若是午睡睡着了,这雷不劈到她脸上,她是不会醒的。且下雨天,她恐怕也懒得出门。”
      “阿洵倒是警觉,但你若问他害不害怕啊?要不要过来?那他恐怕也不会来。”阿嫂笑开了颜,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打雷呢?王太子要有王太子的威仪!”
      “哈哈哈哈—”
      想起姜洵那个小正经,季恒简直笑得要命。
      等待之时,王后似是又想起一事,说道:“对了。”
      她从枕头下拿出一条红手绳,说道:“马上便是五月五,阿嫂编了条手绳,你试试。”
      五月份天气湿热,易滋生疫病,昭国人便认为五月是邪祟作怪、极为不祥的月份。
      尤其五月五,更是被称为“恶日”。
      因此要在手上戴红手绳以辟邪,要在门上挂艾草以祛病。
      季恒自幼多病,王后便也格外重视,每年这时总要亲手编一条红手绳给他。
      季恒接过那红手绳,心中有些感慨,说道:“阿嫂,五月五还没到呢……”
      王后温声道:“先试试大小,合适就戴着,不合适,阿嫂也能再改改。”
      看着这红手绳,季恒莫名红了眼眶。
      其实他与齐王一家并无血缘关系,齐王一家一家姓姜,是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胄、高皇帝的嫡系子孙,而季恒姓季,跟昭国的内戚外戚都沾不上边。
      他是胎穿到这世界来的。
      大概是在十七年前,他在六国旧贵族、累世公卿、钟鸣鼎食的季家呱呱坠地。
      他父亲季太傅是一代大儒,桃李满天下,齐王姜坤便是季太傅的学生之一。这两人亦师亦友、亦君臣亦父子,时常坐而论道,感情甚笃。
      只是后来在季恒十岁那年,季太傅便仙逝了。
      对于季太傅的离世,齐王感到很难过,又看季恒年幼失怙还身体病弱,很是可怜,便干脆接到了齐王宫悉心照养,这一照养便是七年。
      这七年里,可谓是阿兄如父,阿嫂如母。
      季恒把那红手绳戴到了左腕上,戴上去略微有些松松垮垮。
      暗红色手绳,横亘在他白皙清瘦的手腕上,便更显得腕骨处苍白脆弱。
      王后不由道:“阿恒太瘦了,这几年个头长了不少,可手腕还是这么细……今年阿嫂稍微编长了些,没想到便松了。”说着,伸手要帮他解下来再改一改。
      季恒却仍戴在手上,说道:“没关系的,也不是很松。而且我也还在长身体,万一过阵子手腕就长粗了呢?”
      王后笑道:“好好好,好好吃饭,快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