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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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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严熵?”他声音发紧。
      后者置若罔闻,一步一步、走到火炉旁弯腰捡起地上的烧火棍,棍子前段被烧得通红,滋滋作响。
      下一刻,在樊卓尚未收起的嬉笑和岑几渊惊骇地目光中。
      严熵将那根铁棍猛地捅进樊卓的股间。
      “噗嗤——”
      皮肉烧灼的嘶响伴随樊卓骤然拔高又瞬间卡在喉咙里的凄厉惨叫,将屋中的空气彻底撕裂。
      第89章
      “爽吗?”
      严熵面无表情地将烧火棍猛地拔出,指节因过度用力从断口出爆出白骨,皮肉焦糊的味道混合樊卓的惨叫,他浑然不觉。
      捅。
      手臂肌肉贲张,他嗤笑一声再次将铁棍抽出,带出一蓬滚烫的肉碎和烧焦的组织,空气中弥漫的焦臭和血腥味浓烈,令人作呕。
      “问你呢?爽不爽?”
      樊卓因为剧痛而扭曲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漏气声,那根烧得发白,滴着血液脂肪的铁棍再次被凶悍的力道捅进那个血肉模糊的创口。
      “呃啊——!!!”
      樊卓的惨叫已经不成人声,身体像离水的鱼般剧烈弹跳,又被严熵死死钳住。
      捅。
      捅。
      捅。
      严熵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每次一抽出都带出更多的血肉,伴随着骨骼碎裂的闷响,樊卓的腰腹已经不成形状,被烙铁翻绞的窟窿几乎碳化。
      钻心腕骨。
      视野里只剩下那片不断扩大,翻腾血沫与焦黑组织的猩红,严熵的虎口早已崩裂,绑在食指上的蕾丝一空,紧接着缠在他的中指上。
      但他停不下来,耳中充斥着皮肉烧焦的“嘶嘶”声,和刚才那镜中人的低语重合。
      【你让他选,他会选你吗?】
      【把一切都告诉他,会选你吗?】
      【坚固吗?】
      【他的不幸,来源于你。】
      【你猜,他会选你吗?】
      樊卓的痛好像有了生命,顺着烧红的铁棍攀爬而上,钻进严熵的掌心,血液逆流,狠狠将他的心攥住。
      他还在捅,这股痛没有怜悯,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
      直到樊卓的身体彻底瘫软,只剩下无意识的伴随动作而抽出的生理反应。
      直到那根铁棍前段的热度开始消退,被厚厚的血浆和焦黑的组织包裹。
      直到他紧握棍身的手发颤,直到屋内只剩下皮肉焦糊的恶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他抬手,将铁棍尖端缓缓挪到男人的脑袋。
      “严熵!”
      身体被猛地抱住,铁棍应声掉在地摊上,声音沉闷。
      “严熵……可以了,可以了……”
      岑几渊双臂发颤,捂着严熵的眼睛将人往后拖了一米,俯身抱住他摇头。
      “别……别再……可以了,他已经死了……”
      严熵歪着头将人轻轻推开,捡起血泊里掉落的手链,刚要去碰岑几渊的手一顿,将那条手链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
      岑几渊的颤抖克制不住,他俯身将人抱进怀里顺着他的后背,千言万语被一声声呼吸堵在喉咙,他困难地吞咽,看着人默默将那条手链戴在自己手上。
      “你,”严熵握着他的手,抬眼迎上那抹视线。
      “很害怕?”
      “你在怕什么?”
      “他会变成残影者,你怕什么?”
      “你在怕我吗?”
      “岑几渊,说话,你是在怕我吗?”
      岑几渊一直在摇头,严熵的每一句话都冷到极致,和他的面色一样,那只手上的断口还在流血,岑几渊吸了吸鼻子拽着人起身。
      “我们去找伏一凌,找他医你的伤,严熵……”
      “我在问你是不是在怕我!”
      岑几渊被这声吼定在原地,扭头时眼角已经溢出泪:“严熵……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对方的唇猛地压上来,岑几渊的瞳孔猛地睁大,意识到对方的动作摇头闪躲。
      这里不行……好恶心。
      空气里的气味好恶心。
      唇瓣被咬破,对方甚至开始病态地吮吸那个伤口,痛得他到抽一口凉气猛地将人推开。
      “严熵!”
      “为什么要拒绝?你觉得我很恶心吗?”严熵挤出一个笑,直直对上那双眼睛。
      是恶心啊。
      他看着岑几渊瞳孔里映出的自己,布满血污的脸,那眼底的恐惧让他刺痛。
      你就是在怕我啊,岑几渊。
      “严熵……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出去再说好不好……”岑几渊声音抖得得不成样子,双臂死死搂紧他,泪水洇湿他肩头的布料。
      “清醒一点……求你……”
      “咯咯咯……”
      一声清晰、冰冷的笑声突兀地将他的哽咽切断。
      岑几渊猛地一颤,转着头循着那毛骨悚然的声音望去。
      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白。
      那是一只瓷娃娃,釉面在阴影中泛着冷光,一张脸精致得诡异,嘴角高高扬起。
      岑几渊的啜泣和眼泪终于让严熵混乱的头脑挤进一抹清明,他抿紧唇一把将怀中颤抖的人抱得更紧,目光死死钉在那个娃娃身上、
      “咯咯咯……”
      那笑声再次响起,在死寂的房间里盘旋,它不是刚刚出现,而是一直在这个角落里用那双实瓷的眼睛,观赏这场闹剧。
      “严熵……我。”岑几渊忽地一顿,头脑的晕胀感加重。
      他喘着粗气起身目光定在那个娃娃上。
      “它手里有个鸟笼。”
      这娃娃看样子并不会攻击人,只是再出现的一瞬间酣睡值有波动,岑几渊抿了抿嘴,轻轻拽住严熵的袖子。
      “我们先回去,好吗。”
      严熵沉默,抬眼对着镜子盯了半晌,任凭岑几渊怎么拽都没动。
      “呼…”岑几渊深吸了口气,拥住他压住自己的颤抖。
      “严熵,我不是怕你,你现在受了伤,我担心。”
      “咯咯咯……”
      他皱着眉头忽略掉角落里传来的笑声,顺着严熵的后背安抚。
      “我们回去再说好吗,我不喜欢这里的味道。”
      在他持续的安抚和拥抱中,严熵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了一丝。
      他冷冷地瞥了眼镜中那个倒影,任由岑几渊半拽着将他拉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将外面的光线隔绝。
      角落里那个瓷娃娃在死寂中笑得更深,黑洞洞的眼珠不再漫无目的的转动,锁定在地上那摊血肉上。
      房间里的气味浓的令人窒息,那句残破的躯体躺在血泊中,被反复捅刺的伤口可怖,深可见骨。
      它静静地看着,那摊死肉的边缘冒出一个微小的血泡,从血泊底部上浮。
      “啵。”
      几乎不存在的破裂声,紧接着是是下一个,那些气泡一个又一个鼓起,涨大,破裂。
      “滴答……”
      一地血珠顺着樊卓垂落的指尖滴落,声音在死寂中被放大,瓷娃娃猩红的嘴角在阴影里向上扯动,一地血泪顺着森白的下颌滚落。
      月光透过高窗,泼洒地板,将那摊血迹冲了个干净。
      两人紧牵着手走了一路,没有对话,也没有眼神的对视,严熵的手指就像是没了直觉,断口处被岑几渊用一块布料裹住,渗着血。
      “吱呀——”
      伏一凌头还没转过来,鼻子就已经开始动了。
      “什么味儿?好难闻。”他扭头,看着严熵的手倒抽了一口凉气。
      “严哥!你这,怎么弄得!?”
      “能治好吗?”岑几渊声音闷闷的,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布扯开。
      “这,”伏一凌看着这个触目惊心的断口咽了口口水,犹豫道。
      “我不确定,我试一下啊……”
      微光泛起又熄下去,再次亮起,反复,简子羽靠在窗边,看着从进来后始终一言不发的严熵沉思。
      “不行啊,这个医不好,只能让肉先长死止血。”伏一凌抬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坐到床上给自己灌药。
      这屁股还没坐热,门板被敲响。
      “伏一凌,今晚去花园擦石像。”
      几人望着窗口目送管家离开,伏一凌气得捶床:“怎么还给我排夜班啊!”
      “你先去吧,刚才的事我和他们说。”简子羽起身,轻轻拍了拍严熵的肩膀,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便替伏一凌拉开了门。
      “这么着急送我?”
      伏一凌嘟囔着,又转向岑几渊:“渊儿,不舒服的话先休息会儿,你脸色好差。”
      “嗯,好。”岑几渊低着头应道。
      门被轻轻合上,岑几渊立刻拽过严熵的手:“疼么?”
      “不疼,”
      指尖刚触及到对方的掌心,那只手便轻轻抽了出去,这细微的回避,瞬间刺穿岑几渊强撑的平静。
      他眼中掠过不解、不安,所有想问的话因为这无声的拒绝哽在喉间。